小明兰接着投出一箭,竟然是惯耳,算四筹。看到明兰投的如此之好,旁边人也跟着喝彩。
那袁文纯突然悄悄在那白二郎耳旁说道。
“你在这样放水,你可要输给这小姑娘了。”
盛紘就在旁边,不禁皱了皱眉头,难道这白二郎竟然没尽全力。果然,听完这话,那白二郎竟然拿起两支箭,同时举起,明兰脸色一变。
“你要投双耳。”
话音刚落,只见那白二郎两支箭就投在了壶口两旁的耳朵内,这是六筹,明兰至此,加上之前盛长枫的,一共输了八筹。
盛紘想了想去,想要顾计重失,却不料明兰拿去箭矢,瞄了好一会,一箭投去,那箭矢投入壶口,却又没有完全投进壶口,而是倚靠在壶口边缘。
“依杆,十筹,是十筹。”
明兰本来是硬着头皮投壶,也想不到是中了依杆。
但是此刻,线香还有一会,依照这样下去,还有两轮,后面可不是次次有这种运气了。
果然,那白二郎像是在卖弄技术,背身双投,还是双耳,但这并不能加分,只有炫技的可能,本来白二郎炫技,是想卖个人情,这时他也想清楚了,没必要为了袁家,自己做这个恶人,对方还是个小姑娘,就要主动开口结束,但事情哪能如他所愿。
此时,盛长槐不知从何处而来,悄悄在明兰耳旁说了一句话,小明兰听完,重重的点了下头。
王大娘子看到盛长槐只是给明兰耳语,有些不悦。
原来,正当王大娘子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刘妈妈突然在一旁建议。
“何不去请了槐哥儿来,我看槐哥儿是个好的,又和咱们家姑娘交好,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王大娘子这才想起来,整个盛家二房,只有盛长槐是习武的,虽然不知道投壶怎么样,但听自家姑娘说射箭乃是一绝,投壶想必也是不差,正要着人去请,盛长槐自己不知为何已经来到前院。
王大娘子心中惊喜,来的这么巧,于是前去给盛长槐说,让他去替明兰投壶,话刚说完,明兰就投中了依杆。
盛长槐本来就是来帮忙的,自然满口答应,方才他在和全旭在屋里下五子棋,听到外边吵闹,不知出了何事,长梧进到书房,给他说了前院之事。
本来长梧倒是可以上场,但是事关盛华兰,盛长梧倒是有些不敢上了,大娘子那人,素来看不上大房,嫌弃他们是个商贾,所以二房的孩子都不喜欢这大娘子,虽然不至于疏远大房堂兄弟姐妹,但也怕大娘子不悦,所以才来告诉长槐。
此事不提,回到投壶现场,小明兰听完盛长槐的耳语,拿起箭矢,迟迟未投,盛长槐在一旁小声指点,等线香快要燃尽的时候,明兰才将箭矢投出,赫然又是一个惯耳。
之前盛长枫十一筹,白二郎十七筹,后来明兰投中一次,惯耳一次,依杆一次,加上这次,总共二十筹。那白二郎接着投了两次双耳,一次壶口,总计十四筹,总分相比,竟然是平局。
这也是为何盛长槐自己不上场的原因,在他的指点下,让明兰投一个惯耳,十拿九稳,至于为何迟迟不投,是为了压时间,不给那白二郎机会。
明兰这投完,不仅盛家人,就连旁边的人也为这个小丫头喝彩,虽然总分是平局,但是如果单算两人最后一轮,分明就是盛家的小女儿,赢了汴京来的白二郎。
看热闹归看热闹,但盛紘好歹是扬州父母官,算是半个扬州人,今日这事,明面上是袁家给盛家难看,但深层面去想,又何尝不是汴京人在为难扬州人,所以有些亲近盛家的人,心里也是对这袁家不齿。
所以,等明兰投完,吩咐为她喝彩,还故意冲着袁家的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