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场中已经开始投六轮,今日的规矩和往常不同,并非是分上下两轮,一轮四次,而是以一炷香为限,不计轮次,哪怕一方多投一轮,只要线香燃尽,便停止投壶,开始记分。
王大娘子急不可耐,就要自己上前,说什么自己上场,盛紘赶紧拉住他。
“还是等长柏来了再说,你十次都不见的能投中一次,你上去有什么用,君子六艺,射为其一,柏儿也是会投壶的。”
正说话间,只听见场中传来司射的声音。
“开始记分,白二郎十七筹,盛三郎十一筹,香剩两寸。”
这时候,几乎所有的宾客都在观察这里的闹剧,盛紘已然无可奈何,等自家儿子到来,线香估计已经燃尽,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打岔。
“我说怎么人都不在,原来在这里看投壶。”
然后假装给儿子指点,在一旁耳语。
“你要敢输了我打死你。”
这一轮,那白二郎再也不装了,随随便便投了几次,便赢了六筹,盛长枫又不是傻子,当然能想明白自己上了套,又被父亲一威胁,自觉不是对手,下的连箭矢都仍了。
盛紘很铁不成钢,只能又开始和稀泥。
“小孩子玩笑,不作数的,都回去吃酒把。”
旁边人虽然不乐意,但碍于盛紘官威,就要散去,只有袁家带来的宾客,还有那些和盛家有恩怨的,比如封家,在一旁起哄,什么投壶都不算,还有什么信誉。
盛紘虽然不悦,但还是极力要求众人回到宴席上,那白二郎一句讥讽,你们可是认输了,这倒让盛紘没法在继续。
这时,场上又出了变故,小明兰不知从哪里出现,捡起箭矢,一气呵成,直接投入壶口。
这一投,众人皆被吸引了眼光,只见小明兰自信满满的说。
“我跟你投。”
那白二郎瞧了一眼,对方不过是个七八九岁的孩子,心里有些无奈。
“算了,一个小姑娘,赢了也胜之不武,算我输了。”
但小明兰不悦,倔强的说道。
“赢就赢,输就输。”
那白二郎反而起了兴趣。
“按你们扬州的规矩,你哥哥方才可是输了我好些,这些你可认。”
小明兰脸抬都不不抬,说的。
“认”
那白二郎不在言语,拿起箭矢,一投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