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卫兵押着五花大绑的周营官进了知州营帐。也许是在连江水里泡了大半夜,又累又饿又冷,再加上一路惊吓,周营管显得精神萎靡,体质虚弱。满营帐的人看着这个可怜的匪徒降将,觉得有点幸灾乐祸。严知州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听说你是连州城里派过来的探子,老实交代,偷渡连江,潜入我的大营,想刺探什么情报?说了,免你不死,否则,大刑伺候。”严知州朝旁边的卫兵使了一个眼色。
卫队军官见状,便上前,照着周营官的后腿就是一脚:“跪下说话1
周营官一下没站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一边挣扎,一边抬头对严寿道说道:“知州大人容禀,我不是探子,我姓周,是连州花旗营的一个营官,我奉命秘密前来联系招抚投诚的事情,由于事关重大,请大人屏退左右。”说完,他向营帐里的闲杂人等扫了一眼。
严寿道听他这么分辨,再看看他一副恳切地表情,觉得有几分可信,便示意手下退出去,只留管家、况易山和两个贴身侍卫,然后他吩咐侍卫给周营官松绑赐座,见周营官坐定后,对他说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是谁让你过来联系投诚的?”
“我们旗帅陈满江。”周营官这才把他后面的主谋告诉了严寿道。
严寿道、管家和况易山三个一听,眼神都一亮,相互对视了一下,严寿道从太师椅上直起身,双眼直视着周营官,问道:“是陈满江,你们花旗营的旗帅?他有意投我横云岭?说吧,他那里有多少人可以过来?打算怎么过来?拿什么做见面礼?”
“大人容禀,我们花旗营总共有三千将士,其中两千是陈旗帅从湖南带过来的嫡系部队,常年征战,都是能征惯战的将士,个个唯陈旗帅的命令是从。另外还有一千多,过去是李唯财的部下,部队进入连州后改编,李元帅调拨给我们营的,换走了原来属于我们花旗营的炮兵小队,说是为了补充我们的实力,实际上,这样做一是削弱我们的火炮实力,二是为了监视我们,这一队归花旗营副旗帅吴华指挥。我们陈旗帅的意思是,如果知州大人这边能接受我们的条件,他尽最大可能把全营都带过来,如果吴华一部有问题,那么我们花旗营的原班两千人马,加上原来的炮兵小队过来是没有问题的。知州大人这边,只要能对我部过去的所作所为能够既往不咎,保留我营原班人马编制不变,增发粮饷,给将士们相应的官职就可以了。”周营官把陈满江的如意算盘向严寿道和盘托出。
听完周营官的陈述,严寿道没有马上表示什么,他抬眼看了看左右两边的管家和况易山,微微笑了笑,问周营官:“那么,如果你们全营来降,你们陈旗帅打算要一个什么官职?”
周营官一听,楞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个,我们旗帅没有明示于我,他只说希望大人能保留他原来该有的官位,至少得是个千总吧。”
“好,你可以回去告诉你们陈旗帅,只要他真心来投我,并先拿出点见面礼来,本州可以保举他为连州副守备,官居从五品,如何?”严知州听完周营官的要求,马上信誓旦旦地许诺完,然后,他看了一眼况易山两人,话风一转,说道:“问题是,周营官,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准备拿什么做投诚见面礼?”
“这个嘛,我们旗帅早已经给大人备好了,”周营官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密封地牛皮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