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一拍板,又开始说起了那人。
“人人皆知,墨家有一不世出的天才。”说书人顿了一声,看听客听的正酣,越发心满意足。“谁人不知这仙途渺渺,求取些许仙缘那都是不可想的福分,传闻那墨公子,在娘胎里就能修行。墨母怀胎仅四月,便时能听得肚中孩儿呓语,隐约似那仙法道音,仆人侍者闻之尽皆跪拜,且迟迟不能起。那墨公子出生之际,更是天动异象,那夜本是雷雨交加,听得墨公子落地时一声啼哭,雷雨声息,有好奇者度门而观,竟是雷云散尽,雨水逆流1
“噗。”一人听到此语,竟是一口茶水忍不住喷了出来,众人皆怒目而视,何人竟如此无礼?
说书那人倒也不恼,看座下那人装束,想必也是哪家富家子弟,看这年轻样貌,估摸着那日奇观现世时,还不知有没有这小娃娃呢,此人不信倒也无可厚非。
“这位爷,想必是头回来小人这听书吧,小人说书却也不编假言,此事但有本地稍年长者尽可为小人作证。言及墨、李、萧、白四门修仙世家,又有何人胆敢虚言半句。”说书人一挥手扇,倒也有些底气。闻得说书人此言,倒是真有零散几人应和,想必那墨、李、萧、白四家当真是雄霸一方。
“在下白家白圭,在下愚资不如先生所言那人,却也自幼跟随仙师,自以为还算习得半角皮毛,听得先生方才所言,若此人有此仙缘,却为何隐世不出,何不择一良师,夺四方机缘,他日功成,独尊天下,岂不快哉1先前那人,站起身来,赫然一俊朗小生,隐隐间可视见些仙风道骨的意味,定非常人。
此人竟是白家子弟,师从仙门。
说书人闻言,惊掉了手中小扇,一时惶恐不可言。座下众人齐齐拜下。
“我等凡夫俗子不识仙师驾临,请仙师恕罪。”
白圭轻回了一礼,倒也不像那些纨绔子弟做派,“在下方从师门归乡,途经此处见此生趣,进来稍歇歇脚,你等自不必拘谨。继续讲书便是。”
说书人见状忙拜谢仙人雅量,清了清嗓又接着上言。
“说那墨家公子,百日席上,此地四方名贵尽前去送贺,白家也是派了门中供奉前去。”言及白家,说书人忙看了那白仙师一眼,白小仙师正把玩着手中茶盏,倒也似无不悦,说书人松了口气,便继续往下说,“席间众人正给墨老夫人贺喜,却见那襁褓之中的墨公子身上,一道赤光冲天而起,竟隐隐是突破之兆,赤光下隐约可见一金日,我虽无缘仙途,却也知道这修仙一道,分筑基,金丹,元婴,大乘,真仙,五阶。墨公子竟是生而筑基,百日金丹1
“百日凝丹?1白圭闻言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盏,瞳孔一时瞪的睁大,“你莫不是在说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