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衙内头上别了朵黄色的花枝,一时,她也瞧不出这是什么品种的花。
“巧,卢衙内。”
卢鸣可是派人紧盯着李府,知晓这李家娘子已是好几日没出门。
她家办丧事,现下丧事已闭,心情该好了才是,卢鸣摇着花扇:“李娘子,难得这样巧,眼看天色渐晚,李娘子可有去处,不若我请李娘子你去坊上喝盅酒如何。”
李宴面色叫人瞧不出喜怒,她在马上道:“谢卢衙内美意,今日有事在身,就不相约坊上了,改日有时间,我定与衙内你痛饮一杯。”
卢鸣再次被拒,也不恼怒。
“李娘子一言九鼎,既有这句话,我等着和李娘子你好生喝回酒。”
李宴嗯了声后,裹起马上缰绳,即刻拍马离去。
李娘子英姿,座上怒马掀起阵阵过路风。
卢鸣盯着她的背影看去,面上高兴的很,忽而瞧见些不对的东西。
“嗯?哪里来的卖花女,跑到西城爷我的地盘上卖花,赶走,着实是影响市容。”
“是,小的这就去办。”
……
李宴快马回了府,丢了马给门前小厮,便一路快走入府,门口管事却在候着她。
“姑娘,大娘子成街上的铺子出了事。”
“出了什么事。”
李宴一路往棠花阁去,管事直跟在她身后,脚步速度远没有她快。
“是老太太的孙子,宋大公子,家主派他铺面上照看工期,有一笔账款与人核对不清,两相争执间,宋大公子,叫人打破了头。”
李宴脚步没停:“只单是他叫人打破了头?”
李管事迟疑:“被他打的那个刘家兄弟,似也是流了一脸的血。”
“是老太太叫你来寻我,还是家主叫你来的。”
李管事答:“老太太和家主都叫了,姑娘,事态紧急,主君他唤你过去。”
李宴瞥了他一眼。
若单只是为了这个事,何至于叫个管事在门口亲候她。
“老太太有本事,他们宋家的事,岂会处理不妥善,找个小厮去梧桐阁回话,这事叫他们自己去办,除了这项,还有什么事急着说。”
管事心知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自家姑娘。
“姑娘,成姨娘铺上的许重二来了,说是有要紧话,要和姑娘面见说。”
李宴这才停住脚。
思了思,道,“唤他去棠花阁前厅候着。”
“是。”
李宴回了棠花阁,先去了书房,在架上瞧了一圈。
没寻见她放置在架上的密卷。
寻常人会动她的密卷?
往外唤了一声,慧儿先听见声音,走了进来。
“阿朱呢。”
“阿朱姐姐在小厨房为姑娘准备晚膳。”
李宴往外瞧了一眼,天还没见黑:“唤她进房来。”
“是。”慧儿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