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辞脸一红,他最开始住进这间房的时候,他就想过要是即墨淞能做他的监护人似乎很不错。
见梁辞埋头不语,即墨淞也不催,这几天的相处,他算是知道了梁辞的一些小习惯。
比如说现在,梁辞不是不愿意,而是害羞。
以前他老是误会,现在他知道等等梁辞,等梁辞收拾好他的思绪,就能再跟他说话了。
“哥哥,真的愿意嘛?可我的国籍……”梁辞的思维跳跃,不似常人。
相处了这么久,即墨淞早已习惯,便跟着梁辞的话道,“以工作的名义,只要你还是作家,在日本留多久都可以。”
再不然,钱权就是个好东西,移民或者是只是在日本定居养老,他也不是办不到。
梁辞的眼神亮晶晶的,知道有这样的办法,他安心点头,“那我先去准备明天的书?”
即墨淞揉着梁辞的脑袋,微微一笑,“好。”
同梁辞一起起身,送梁辞进了书房,“今天想吃什么?”
站在门口的梁辞歪着头,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动着,像一只正在思考的仓鼠,可爱极了。
即墨淞又想抬手摸摸梁辞的脑袋了,可梁辞快他一步,“哥,不许摸我的头。”
他不反对恋人之间的亲密行为,但即墨淞现在的眼神明显就是再看一只可爱的宠物,他,不是。
即墨淞浅笑,“好好,又不是还在长个的年纪,哪那么多的忌讳1言罢,摇摇头,“不说想吃什么,我就随便做了啦哈~”
“要吃沙拉虾和三文鱼,再要一碗乱炖汤。”梁辞快言快语道。
好似不说这么快,即墨淞就真的随便做了。
见即墨淞正在系围裙,梁辞弯腰倒退会脑袋盯着即墨淞。
正在埋头找合适的刀的即墨淞,边系边点头,“今天吃米饭,有鱼我就不额外做肉了?”
梁辞把头缩了回去,只留声音道,“嗯。”
两人中间隔了一堵墙,一个贤良淑德会做饭,一个才高八斗会养家。
即墨淞曾经幻想的小日子,就是这样,可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
摇摇头,他懒得去想,给梁辞做好饭,才是现在的关键,他外外祖母说过,要抓住喜欢的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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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日子过了一周,昭月离也躲了一周,可该来的总会来。
直下燕稻再一次坐在了昭月离,银座大厦的办公室里。
“阁下考虑的如何了?”直下燕稻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他把武士精神发挥到极致,干净利落地问。
昭月离正头疼,他眼下接下了京都新新势力的摊子,那可谓是千头万绪。
还有老世家在一旁虎视眈眈,如不是即墨淞身边的郁野先生一直从旁看着,他怕是还要一番周折。
“直下先生,我不知道您为何这么着急,但是现在这件事儿急不来的……”昭月离喝着水,忙坐下歇歇脚道。
也不等他放下杯子,直下燕稻一副我等着你后面的话在的样子。
昭月离无法儿,只得接着说,“他现在在温柔乡里出不来的,你也不要试图去打扰,会适得其反的。”
昭月离悄悄看了一眼直下燕稻,觉得这人现在怎么又这般稳得住了,老世家的剑道还是有规矩呀!
“您怕是也知道,他一鸣惊人了,就把所有的摊子给了铃木、我和木下,您看…”
话说到这儿,直下燕稻自是明白了。
只见直下燕稻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昭月离以为他要想通了,准备走的时候。
突然开口,“就是花魁宴那天来的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