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箭嗖嗖射在土墙凸出部位置,一些箭射在明军弗朗机炮周围,这些炮手几乎都没有披甲,很快便出现伤亡,幸存的炮手纷纷往后退去,明军火铳手取代了炮手位置,和对面死兵进行对射。
刘招孙望着蜂拥上前的死兵,默默摇头,眼前浮现出沙尖子大营浙兵最后溃败的那一幕,那画面和眼前何其相似。
就在他失望之际,忽然听到土墙后面响起爆炸声,抬头望去,只见土墙后面一门弗朗机炮还在坚持炮击。
弗朗机炮后面两个炮手引起刘招孙的注意,那两个炮手对身边不停落下的箭雨的仿佛视而不见。一人蹲在火炮后,从两块护板之间探头看着对面浮桥上的盾车,另一人用点火叉棍点燃。
轰隆又是一声闷响,土墙周围烟雾散去后,浮桥靠近北岸的桥面上打出个缺口,十几个准备上岸的包衣兵顿时变成了肉块。
两名炮手打完这一炮,没有停歇,立即重新忙碌起来,韩真义将弗朗机子铳换下,仿佛没有听到头顶嗖嗖飞过的重箭,旁若无人的用蘸水的鸭毛刷清理了一下母铳铳膛,等里面水分稍干,将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子铳换上。
佛朗机炮组一共五人,一个炮长,两名炮手。一名装填手和一名清膛手,不过现在周围就剩下这两人,其他人或是逃走,或是被重箭射死。
从刘招孙的位置看去,这两个炮手几乎是两个人面对着越来越近的死兵大阵。
“这两人叫什么名字?”
刘招孙对这两个炮手颇感兴趣,觉得这两人身上有种不动如山的气质。
“回大人,一个是炮长姚长,一个装填手韩真义,都是蓟镇来的。”
“姚长、韩真义,”刘招孙在心里默念几句,记住了这两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