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兵?这群广西土司兵不是要去宽甸救援咱们吗?都半个多月了,如何还在这里?”
刘招孙长大嘴巴,呆了半响,说不出话来,他对广西狼兵了解同样不多,只知道他们好像是当地汉人的后代,打仗颇为凶猛,帮助朝廷镇压过杨应龙叛乱,可惜没和建奴交过手,至少历史上没有相关记载。
“先不管狼兵,辽镇和蒙古人在南门打起来了?”
“是的,大人,不止是蒙古骑兵,还有正红旗的人马,巴牙剌都上了,咱们骑兵还在冲锋,喻参将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章麻子不无忧虑道,他虽是刘綎麾下最强悍的夜不收之一,然而刚才目睹辽镇骑兵冲锋,战斗之壮烈,让他很是心惊。
“大人,要不让战兵去南门支援辽兵,他们坚持不了多久的,”
刘招孙沉思片刻,果断摇摇头。
“北门才是建奴主攻方向,鞑子死兵上来了,后面还有五六千真夷,阿敏和其他几个贝勒不同,他是来拼命的,白杆兵挡不住这么多人。”
“你去南门告诉喻参将,本官手里没有多余兵马,只能给他五十个家丁,他想给辽镇正名,就守住南边,死也放一个鞑子过来,本官会在北门死守,很快就下去陪他!”
参将大人连自己家丁都要派上阵,何人保护自己?章麻子准备劝说几句,被刘招孙挥手打断,他知道刘大人性格,便不再说话,朝刘招孙行了一礼,打马沿着南北大街,快速朝南门跑去。
刘招孙抬头朝北门阵地望去,片刻功夫,包衣兵又在护城河上搭起了两座浮桥,手持重盾的死兵顶着包衣兵残部,快速通过浮桥,源源不断出现在对岸土墙前面。
高负荷的炮战之下,土墙后面的二十门佛朗机终于出了问题,一门最靠东边的佛朗机忽然炸膛,炮架被炸药击碎,木屑横飞,周围七八名炮手或死或伤,一名炮手全身扎满木屑,倒在地上乱滚。
剩余炮手见状,纷纷停止炮击,护城河前的包衣兵发出阵阵欢呼,趁着明军炮击间隙,迅速通过浮桥,朝北岸集结,后面跟着的死兵也全部到位,一时之间,北岸敌军人数达到两三千人。死兵们纷纷取下重箭,和土墙上的明军火铳手对射,已经过河的包衣兵则用绳子拴柱浮桥上的盾车、云梯,拼命朝岸边拉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