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味道。”</p>

“除此之外呢？”</p>

“没有什么其他的味道了。”</p>

王茂平问到现在并没有什么收获，但他并没有失望，有他本身也没有抱太多希望的原因，还因为他之前的问题并不是为了收获，而是为了增强两个人的记忆。</p>

“那你们在做什么？”</p>

“捡枯草，准备生火。”</p>

“什么草呢？”</p>

“野草，附近有很多。刚好可以用来点火。”</p>

“能不能仔细说一说？”</p>

“有高有矮，一团一团的。绿色，枯了之后就变黄了。”</p>

根据莫砀的描述，王茂平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草。但他也没有纠结，继续问了下去：</p>

“火点燃后，又做了什么？”</p>

“烧水。”</p>

“然后呢？”</p>

“把风干的肉条醋干煮了，我们两个伍的人就着蒸饼吃。”</p>

“那么其他伍的人呢？”</p>

“也是一样。”</p>

“味道怎么样？”</p>

“不——，还可以。”莫砀差点就把不好吃三个字说了出来，幸好在最后一刻控制住，及时改了口。</p>

王茂平虽然对于边军并不了解，但听着也知道味道应该不尽如人意，于是又接着问了下去：</p>

“然后，你们又做了什么？”</p>

“闲聊。”</p>

“聊了什么？”</p>

“家乡如今是什么样子，在家时发生的事情之类的，基本上每次都会聊这些。”虽然闭着眼睛，但莫砀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怅然的表情。</p>

王茂平自然明白，闲聊的内容反映着这些人在思乡，思念亲人，也在怀念着和亲人在一起的时光。</p>

他这次没有能回京述职，没有能见到自己的亲人好友，心中都暗自觉得失落。更何况这些人已经离家几年，甚至十几二十年的时间。</p>

只能靠着对家乡亲人的记忆，去度过戍守边关的日子。</p>

“然后呢？”</p>

“然后突然间天就被风沙掩盖，变成了土黄色。这样的天，以前也经历过，所以队长，便命令我们收拾东西，返回营地。”</p>

“但马上天就变成了红褐色，而且越来越暗，我们都被风沙所笼罩，几乎什么都看不清。连喘气都有些困难。”</p>

因为之前王茂平的一系列问题，加深了二人对于当天的记忆，所以此时的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声音不自觉的变大，还带着一丝恐惧。</p>

这也使得眼皮打架，已经开始打起瞌睡的吴悯林托着下巴的手不禁一动，清醒了过来。看没有人冲他投来目光，这才放下心来，赶忙坐直身子。</p>

王茂平觉得吴悯林的睡眠质量看起来好像很不错，喝了两杯浓茶，居然能打起瞌睡，还真是让他羡慕。</p>

当然，羡慕之情来的有些不是时候，王茂平赶紧将注意力又转回到询问上。</p>

“然后你们怎么做的？”</p>

“我们随即趴在了地上，用手捂住口鼻，想要等风沙退去。”没有能避风的地方，也只有采取这样的办法了。</p>

“继续说下去。”</p>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p>

(/32633/32633149/11645471.html)</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