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周嘉也身边坐下，“……元霜姐，你什么时候来的？”</p>

方元霜眨了下眼，那眼神通透，一下子就看透了楚皎的心思，她在周嘉也身边，心里惦记的却是段寒成，“刚才。”</p>

“怎么都没人告诉我……”楚皎笑容干巴巴的。</p>

周嘉也接了她的话，“这要问寒成，大概是一秒钟看不见就想了吧。”</p>

“想？”段寒成摊开手，将牌全部抛了出去，趁着周嘉也不注意，赢下了这局，“我想她做什么，这里哪个女人都比她值得我去想。　”</p>

这话将一个女人的自尊粉碎，哪怕是对面坐着的楚皎，都有些诧异温文儒雅的段寒成会说出这样的话。</p>

还是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p>

可看向方元霜，她像是没听见似的，垂着眸，好想在想其他事情，注意力不在段寒成身上，更无所谓自尊。</p>

偏是这样，段寒成好似更气了，面色愈发阴寒，见他如此，周嘉也趁机发力，“元霜，叫你来不是当花瓶的，去给寒成倒杯水，你别又把自己当成千金小姐了。”</p>

他说这话时声音很大。</p>

周遭人都听得见。</p>

这无异于在提醒别人，别看她回到了段寒成身边，可她不是千金小姐了，就是低贱的，可以被随意使唤的。</p>

方元霜起身，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段寒成端茶递水，比一旁的服务生还不如。</p>

这么一来，在他人眼中，就是她在讨好段寒成，在摇尾乞怜，渴求一点爱。</p>

有议论声进入耳中，方元霜不难堪，楚皎代她难堪，她起身，打断了这荒唐的一幕，“元霜姐，你陪我去洗手间吧。”</p>

段寒成不开口，就是默认了。</p>

一同走出了包间，楚皎步伐很慢，双手叠放在身前，“元霜姐，你何必这样，寒成哥不是喜欢你，他就是想羞辱你，我想你看得出来的。”</p>

“他想怎么样我不在意。”</p>

这话乍一听像是痴情的言语。</p>

楚皎下意识误会了，“嘉也哥告诉了我你们以前的事情，我很同情你，可是感情这事是强求不来的。”</p>

“我没想强求。”</p>

方元霜知道，她是误会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还是要多解释两句，“我现在跟着他，只是因为他的钱，没有别的其他原因了。”</p>

“真的？”</p>

真假方元霜懒得解释了。</p>

她往前走，这是去洗手间的路，楚皎跟在后，为自己的莽撞懊恼，想要用言语弥补，“元霜姐，其实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告诉寒成哥……”</p>

“我不会跟他说什么，你放心。”</p>

快到了洗手间，在转弯处，迎面撞上了人。</p>

方元霜及时刹住脚步，头顶传来一声，“小心。”</p>

男人声音很轻，又轻柔，身上是好闻的清淡花香，像是自然落在身上的，方元霜道了声不好意思，侧身走过去。</p>

楚皎忙赶上去，“元霜姐……”</p>

两人走了过去，身后的目光却没远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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