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p>

樊云大声反问过去，“元霜不愿意，就不好。”</p>

“樊姨，我尊重您是长辈，可您不能胡搅蛮缠。”段寒成声色严厉了许多，“你亲耳听到了，元霜愿意留下……”</p>

方元霜喘不过气，突然打断了段寒成，话是在跟樊云说的，“樊姨，我有空再去看您，今天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p>

在这么多人面前宣布跟段寒成的关系，这成了枷锁，再想摆脱，可就困难了。</p>

快步离开了段家，江誉站在车旁，打开车门，方元霜弯腰进去，段寒成来得晚了些，坐在方元霜身边，表情复杂，像是没跟樊云谈拢。</p>

车子在往启动，往前开去。</p>

段寒成掌心覆盖着方元霜的手背，方元霜轻轻躲开，面向窗外，“不要那样跟樊姨说话，她是担心我，替我着想。”</p>

“这跟我无关。”段寒成骨子里是傲慢的，长幼尊卑他有，可一旦忤逆了他，他的态度则会跟着变得冷冰冰，这是自小惯宠出来的性子，“我只知道，她试图抢走我手里的东西，既然这样，我何必尊重她。”</p>

“谁是东西？”</p>

方元霜反问：“我是东西？”</p>

“你不是吗？”段寒成不否认自己是对如今的元霜感兴趣，她凄冷、脆弱，身上聚集了贫苦后的倔强与坚韧，让他没办法不在意，但这只是上位者的小消遣，不代表他可以一味纵容。</p>

他强调，又重复着：“是花钱就可以买到的东西。”</p>

江誉开着车，大气不敢出。</p>

段寒成鲜少这么生气，方元霜摸不准他的气从何来，没有接话，更没心情作声。</p>

路上元霜的气是消了不少，段寒成却积累得越来越多，一下车便绕过去，亲自将方元霜拽了出来，江誉心惊胆战，却帮不了元霜什么。</p>

门被摔上。</p>

天旋地转之后被扔进沙发里，在惯性下方元霜被弹起身，段寒成轻推她的肩膀，人都倒了下去，这样的姿态太具压迫感，他眼瞳漆黑，里面有着浓烈的怒意，弯腰就往元霜唇上堵去。</p>

她没躲，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鱼，连鱼尾都不扑腾了。</p>

段寒成唇摩挲着，撬开唇齿，没有得到自己预想中的阻力，这大大加重了他的挫败感，突然结束了这个吻，他紧紧盯着元霜涣散空洞的眼睛，想起她那句“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p>

像是一拳打过来，闷在了心口。</p>

他突然冷笑，撑起了腰，拿起丢在地上的领带走了出去。</p>

门关上了。</p>

方元霜那缕魂回到了身体里，反胃与排斥感翻江倒海袭来，一秒钟都忍不了了，她忙跑去洗手间，忍不住干呕了出去。</p>

曾经那样喜欢的男人，如今只是触碰她，都让她恐惧。—</p>

走出了洋楼。</p>

段寒成坐在车里抽了根烟，胸腔中的怒火还是压制不住在燃烧，想要给方元霜一些教训，“开车。”</p>

江誉不敢回头，小声问：“……您去哪里？”</p>

“去看看周嘉也伤好的怎么样了。”</p>

段寒成狠了狠心，下达命令，“顺便给元霜打电话，让她晚上过去，我等着她。”</p>

“段总，其实方小姐她……”</p>

“闭嘴。”江誉撞到了枪口上，段寒成没半点好气，“是她先不识抬举，我又何必给她好脸色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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