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了？”段寒成后知后觉，最近是不是太给方元霜面子了，才让她有胆量说出他不如宋止这种话？</p>

她刚回睦州时，跟他说话都哆嗦。</p>

这才多久，就原形毕露了？</p>

江誉硬着头皮过去，突然挡住了宋止与方元霜的路，他下意识将元霜挡在身后，警惕地看向江誉，“你怎么在这儿？”</p>

“……段总要单独见你。”江誉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不敢去看方元霜的眼睛。</p>

她主动站了出来，“我们不去。”</p>

不等宋止回答，就被方元霜拽着离开。</p>

江誉继续堵路，话里话外都是暗示，“方小姐，你这样对他没好处，段总不会伤害他的，只是有一些事情要问他。”</p>

“没关系。”</p>

宋止挣脱了方元霜的手，“我去一下就回来。”</p>

她想拦，却拦不住。</p>

宋止站在段寒成车旁，连上车的资格都没有，在段寒成这样的上等人眼中，宋止不过是一粒灰，可要是这粒灰尘进了眼睛，那就碍事了。</p>

隔着车窗，段寒成有些看不清楚。</p>

他下车。</p>

扫了眼远处迫切等待着的方元霜，心头的不满又浮了上来，她就那么担心宋止？</p>

小时候说心里只有他一个，怎么长大了，就变卦了。</p>

段寒成蜷缩了下手指，往宋止的腿上看了一眼，“我可不记得我有派人这样殴打过你，宋秘书，你博取女人关心的手段实在低端。”</p>

“不是你？”宋止神色无辜，“那或许是我误会了。”</p>

“既然是误会，不该解释清楚？”</p>

宋止轻轻微笑，“段总，你会在乎元霜怎么看你吗？”</p>

方元霜是什么东西，他不要的女人，跪在地上求他，都不曾获得他怜悯的女人，他在乎她？</p>

这太可笑。</p>

可如果不是在乎，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p>

强迫自己忙碌了几天，不去想方元霜的事，段寒成身边有陈声声缠着，注意力才转移了些，便从周嘉也口中得知了方元霜与宋止即将结婚的事。</p>

在去周家的路上，段寒成周身温度降了好几个度，“你们家里未免太草率了，就这么把人嫁了？”</p>

“尽快嫁了，除了这个祸害。”</p>

段寒成冷笑一声，像是并不认同。</p>

到达周家时正赶上晚餐时间，段寒成踏入那道门，第一道入耳的是樊云的声音，“小宋多吃些，这段时间瘦了不少，多补补。”</p>

看向餐厅。</p>

坐在宋止身边的是方元霜，两人像是提前进入了新婚小夫妻的状态，他接过樊云夹的菜，她在旁笑着，这一幕实在温暖，在段寒成眼中又过于讽刺。</p>

樊云搁下筷子，笑着转身，“嘉也回来了，快来坐……”</p>

不止周嘉也，段寒成也在，她的笑收了起来，有些漠然了，“寒成也来了，坐下一起吃饭吧。”</p>

这是客套话。</p>

周嘉也就要拒绝，段寒成却抢过一声，“好。”</p>

方元霜拿着筷子，垂着眉，隐隐觉察到那个人走了过来，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目光如炬，像是要在她身上烧灼一个洞。</p>

下一秒有笑声传出来，段寒成慢条斯理的话如同凌迟，在讥讽，在不屑，甚至是嘲笑，“听嘉也说元霜要结婚了，日子定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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