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空间中气息数倍放大。</p>

站在角落，方元霜被宋止遮挡住，她没有多看段寒成一眼，紧靠着的人成了宋止。</p>

进了电梯，段寒成身边的助理才看到方元霜。</p>

死寂被一声惊诧的“元霜小姐”打破。</p>

方元霜怯生生地看去，对上江助理的眼眸。</p>

“真的是您？”</p>

追段寒成时，方元霜没少托江助理送东西传话，要不是那张脸的骨相还存着过去的影子，他都要认不出来了，“您什么时候回的睦州？”</p>

“前些天……”</p>

电梯还在上升。</p>

到了二十六楼。</p>

宋止打断了旧友叙话，“元霜，我们到了。”</p>

方元霜紧跟在他身后，成了别人的小尾巴，段寒成的目光追出去，直到电梯门合上。</p>

“段总，那真是元霜小姐吗？怎么变了这么多，我差点没认出来。”</p>

助理一句跟着一句，引得段寒成燥意徒增，哪里变了，不还是那个样子，看到个男人就扑上去，对徐京耀是这样，对宋止也是，只有对他不是了。</p>

可宋止算是什么东西？</p>

就他，也妄图攀上方元霜，实在荒谬。</p>

江助理惊叹两声，“样子是变得很多，但最反常的是没有跟您说话，她以前那么喜欢您，您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刚才是怎么了？”</p>

“我不需要一个没有分寸感又愚蠢的爱慕者，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p>

“……可是元霜小姐，是真心喜欢您的，这我们都看得出来。”</p>

到达了楼层。</p>

段寒成突然加重了语气，“喜欢，就可以害死别人？”</p>

他说的是向笛。</p>

那个美好的、不沾染半分欲望杂念的女人，她善良友好，教方元霜小提琴，将她当作亲妹妹，方元霜却买凶绑人，害得向笛失足坠楼。</p>

她再可怜，都不会比向笛的香消玉殒更可怜。</p>

江助理摸了摸后颈，快步跟着段寒成出去，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段总，元霜小姐跟我接触不算少，她不像是会干出那种事情的人。”</p>

段寒成工作繁忙，身为他的助理要更细心。</p>

他就亲眼看到过方元霜等段寒成下班时，在集团楼下买最贵的猫粮喂流浪猫，这样有善心的女人，怎么会杀人。</p>

那件事算是轰动的，在睦州引起不小风波，庭审更是好几次没判出结果，最后传言是周家请了最好的律师，又买通了那两个绑匪改口供，这才将方元霜弄了出来。</p>

但究竟真相是什么，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p>

“小姐，你还喜欢段寒成吗？”</p>

一出电梯，宋止就问了这么一句。</p>

方元霜摇头，这个问题，太多人问过了，她的回答还是一样的，不曾更改。</p>

无需她开口，有她这个态度，宋止就是欣慰的，“……周董安排你跟着我一起工作，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的就开口。”</p>

“好。”</p>

宋止成长了，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又笨拙的大学毕业生，他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站在方元霜面前时，她险些没认出他来。</p>

“小姐，我不希望你跟我客气。”</p>

他是真心的。</p>

方元霜感受得到，“我没有客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