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夜在凌江劈船时，手持的武器竟让你如此敬畏吗？”</p>

“你说的太客气了，我何止是敬畏，更是害怕。陛下恐怕是故意向我展露那样武器，否则她很清楚光凭一个失职之罪，我还不至于交出大半西南军。”</p>

“确实。陛下心思缜密胆子也大，她震撼的又何止是你？恐怕肖屹那边……”</p>

“所以她才一改稳扎稳打的态度，变得冒进起来。恐怕也是防着都城那边会略过其他地方，直接攻打蜀地。”</p>

“这会你又替陛下说话了？你不是一直担心她再度见到肖屹会将整个蜀地拱手相让吗？”</p>

“这个想法我还保留，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绝对。毕竟那夜我已准备好和顾蝶义开战，也不能任由陛下跟着他一起回都城。”</p>

“我们的新皇，不会的。”</p>

会与不会，在事情未发生之前，善霁嵘总心存质疑。然此事过后，他才稍稍安心了些。</p>

“对了，你可见了江贺持？定是见了。”</p>

“那孩子改变了，不再如以前一样假装洒脱，却心存迷惘。这想必也是陛下的功劳。”</p>

“看来，他的回答你相当满意。”</p>

房思道摇着羽扇，没有否认。</p>

“你答应帮他了？”</p>

“并未。时机还不到。”</p>

“我看你是想多观察陛下一段时日。若她亲自相请呢？”</p>

“她不会。”</p>

“哦，为何？既然陛下从正黎那听说了你，一定会来请你的。”</p>

“陛下是个聪慧的孩子，她应当清楚此时还请不动我。你若不信，便等着吧，看她究竟会不会来。”</p>

***</p>

李玉合和善正黎回到国主府后，便将善正黎带入了时空趋静实验室。</p>

“戴上。”她将头盔镜递给善正黎，“起初可能会有些不适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p>

乾坤颠倒的世界在善正黎戴上头盔镜的一刹那，陡然展现在他眼前。善正黎稳住心态，才没有多余反应。</p>

见善正黎如此淡定，李玉合都替她骄傲。</p>

她早早调好视角并联通了善正黎的头盔镜，才没有让他和生于讳一样看到血淋淋的场面。</p>

当然，善正黎即便是看到也不会有生于讳那样强烈的反应。不过李玉合可不希望他初次进入实验室就留下不好的印象。</p>

“这是蜀地？”善正黎脱口而出。</p>

“你太厉害了，我还没将视图调整好，你就看出来了。果真比生于讳强，他待在蜀地的时间比你久多了，也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p>

“我经常研究蜀地地图以及沙盘，自然比他更有感触。不过这一草一木简直太逼真了。”</p>

“你不觉得头晕吗？毕竟整个世界都是扭曲的。”</p>

“有点，可以忍受。太神奇了，完全超乎我的想象。不过这景象似乎并不完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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