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得知灾天帝的死讯之后，鬼天帝泣不成声，连走路都成问题。</p>

暗月实在是听不下去这哭哭啼啼，随手把鬼童招来，让鬼童送鬼天帝来守灵。</p>

什么时候哭够了，什么时候再回去。</p>

鬼童把鬼天帝送来之后，继续守着火盆，烧着一张又一张冥钞，火盆里响起格外喜庆的BGM，每一首歌切换的间隙，都会有一句，‘老爷，您吉祥’。</p>

这也许不是灾天帝的第一场葬礼。</p>

但就气氛来讲，这是灾天帝气氛最严肃的葬礼了。</p>

随着葬礼的时间拉长，人们逐渐意识到，他们可能真的永远失去了灾天帝...</p>

昨天还和自己并肩奋战的战友，忽然就逝去。</p>

这样的事，净土身经百战的人们，不知经历过多少次。</p>

但是，当这样的事，发生在灾天帝身上时，所有人都难以接受。</p>

和其他天帝不同，灾天帝一直被视为净土最后一张牌，是从最古老时代一直战斗到今天的存在，是贯穿了支柱和天帝两个时代的顶尖强者。</p>

祂...怎么能死？</p>

守在江白尸体旁的单青衣，默默‘看着’尸体，她也想问这个问题。</p>

“你不是说过，要帮我治好眼睛的么？”</p>

“你还要帮我杀人，你也忘了么？”</p>

“你还说，要和我白首偕老。”</p>

“哦，我忘了，你和我说过，你本来就叫江白，你的头就是白首。”</p>

“所以，是我还没白头么？”</p>

不管单青衣说什么，棺材里那具冰冷的尸体，都没有任何回应。</p>

出门前，他分明告诉自己，一定会看到这一切完。</p>

这就是你说的完么，江白？</p>

最后，单青衣也沉默了。</p>

不知道是把一肚子的话说完了，还是说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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