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安看着她那副幽怨的小眼神,心里顿觉有些好笑,“库里还有几匹颜色鲜艳的布料,一会儿见长庚取了给你送过来,你叫人裁剪了做几身衣裳。”</p>
平日里什么好东西没给她,眼下不过是件衣裳罢了,弄得像是吃了什么天大的亏一样。</p>
她听了这样的话,心疼的才算是稍微缓解了一些,脸上也露出些笑容凑过去。</p>
陆祁安却没打算把这件事这么轻易揭过去,收起脸上的笑容,“我瞧着世子对夫人倒好似不一般。</p>
旁的人家,避嫌还来不及,怎的偏偏他总是有事没事的往上凑。”</p>
“那这事你得问他,我还嫌总碰见他晦气呢!”楚南夕瞪了他一眼,不难的转过身背对着他。</p>
叔嫂之间确实应当避嫌,只可惜陆怀之揣着明白装糊涂,总是能寻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过来碰见她,偏偏又都是在府里各种角落,就算心里有些反感,也挑不出任何错处。</p>
若是她们二人易地而处,只怕她也会心生醋意怀疑。</p>
“我这个弟弟出生便是嫡出,又是府里唯一的嫡子,父亲和母亲在他身上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从小娇纵着长大。”陆祁安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去看着她的脸色,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而我不仅是个不得宠的庶子,如今又成了个瘫子,换做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只怕都知道要怎么选。”</p>
“你这是说的什么?”楚南夕蹙着眉,急切的转过身,在瞧见他脸上的戏谑神色后,怒气稍减,“旁人再好也只是旁人,我只知道自己嫁的是你,唯有你才是我夫君。”</p>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他的心弦,拉着她手臂骤然用力。</p>
楚南夕惊呼之下跌坐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见他不肯松手,只得小声提醒,“你身上还有伤,快让我起来。”</p>
“无妨。”</p>
陆祁安嗓音沙哑,一手揽着人不肯让她下来,另一手推动轮椅直接朝着内室而去。</p>
先是把人放在榻上,而后他才双手撑着床榻挪上去。</p>
她并非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瞧着他此时恨不得吃人的视线,听着他明显加重的呼吸声,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p>
趁着他往榻上挪的间隙,想要从他身上越过去,却不想被他拽着又重新摁了回去。</p>
而后整个人便是俯身压了下来,楚南夕急忙去推人,推了几下却没推动,“你身上还有伤,别在弄裂开。”</p>
“无妨,我会小心一些。”说着手掌直接覆在她腰间一阵摸索。</p>
她虽然不愿让他这么胡闹,但如今的情况也算得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总不好半路硬是喊停,弄得人不高兴。</p>
败了兴致是小,可若是因此让他不悦在也不肯同她生孩子,那可就是大了。</p>
屋外,春兰夏荷脸颊微红,不约而同的推到一旁稍远一些的距离。</p>
不至于听见屋里传出的声音让人不好意思,同时也不会错过屋里叫人伺候。</p>
长庚刚抬腿想要一同站在春兰二人身旁,肩上忽得被人拍了下,转头便见着长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旁了,冷不丁看见他的脸被吓得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这才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说着:“我也没招惹你,至于这么吓我吗?”</p>
春兰二人听着动静也都瞧过去,眼底纷纷浮上一抹狐疑,“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