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晨间未出门时,拾秋一边给她佩戴耳珰,一边和她说着近日京城的热闹。</p>
这几日最为热闹的当属那户部侍郎傅大人家中了。</p>
京中都知傅大人新得了个美娇娘抬进了府中做了姨娘,那姨娘也是娇楚可人乖顺非常,万万没想到却是个朝秦暮楚的。</p>
她不顾廉耻地于街上追着自己的表哥甚至还想勾勾缠缠,男方的侍卫直接就将她带回了傅府,并当着一众仆从丫鬟的面冷言冷语地说出了她的所作所为,丝毫没给她留脸面。</p>
那姨娘经此一遭可是惨了。</p>
傅老夫人指着她骂她是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府里的下人也对她指指点点,傅纶亦是十分气怒,当日就给了她一封休书将她赶出了傅府。</p>
这热闹实在是新鲜。</p>
庄妤在京城无依无靠,自己的娘虞青容目前所住的宅子当时也是傅纶掏的钱。</p>
一个男人爱你时视你如珠如宝,不爱你的时候不光弃如敝履不说,甚至连过往对你的好都要翻出来算计。</p>
那宅子也被傅家的人收回,虞青容听闻庄妤做了这样的事也是对她破口大骂,骂她不知道珍惜,骂她毁了好不容易寻来的富贵生活。</p>
待骂完了,母女俩也得思考新的住处,还有这往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p>
这几日但凡庄妤上街就必要受人指指点点,说她水性杨花什么话都有,她虽然听木了,但也知道这个京城是待不下去了。</p>
母女俩别无他法,最后只能离开了京城。</p>
至于她们去了何处,宁云蓁就无从得知了,想来也只能回那个她们生活了最久的荔平了吧。</p>
思绪回神,拾秋和袭月幸灾乐祸的声音仿佛就响彻在耳边,卫迟见她一脸追问到底的样子,十分无辜地扬起了眉。</p>
“这点小事,我想着自己处理了就是了,哪敢再说到娘子前头去,万一叫娘子听了恶心的吃不下饭,那才是为夫的罪过了。”</p>
宁云蓁神情一顿,仰起脸嗔他,“惯会油嘴滑舌。”</p>
卫迟的手放在了她水蓝色的腰间系带上,若有似无地勾着,轻缓笑道:“良辰美景,咱们还是不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p>
宁云蓁心想也是这个理,忽而便觉腰间一松。</p>
水蓝色的系带被他轻轻一扯就落到了地上。</p>
宁云蓁脸颊一红,于腾腾的热气中抬起一双翡水秋眸望着他。</p>
她不是刚嫁人时候的她了,眼见他这般行径,她二话不说地就一把扯下了他的腰封。</p>
玄色的腰封落地,同水蓝色的系带纠缠在一起,迤逦至极。</p>
卫迟没想到她今日这般大胆,微愣过后便自喉间闷出几声低笑来。</p>
他胸腔震动,声音低沉悦耳。</p>
“娘子今日怎的这般主动了?”</p>
他看着宁云蓁少了系带后松松搭在身上的襦裙,内里风光难掩,眸色也跟着由浅转浓。</p>
“我今日心情好,便也伺候你一回。”</p>
说着,宁云蓁唤他抬手,将他身上为数不多的衣裳也缓缓褪了去。</p>
大抵卫迟就是京城里小娘子常说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类男子,平日长身玉立往那一站,整个人就似一根青竹一般,却也没有眼下来的惹眼。</p>
他常年习武,身材劲瘦却内有蕴道,胸膛也结实得紧,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有几处伤疤纵横交错,泛着浅浅的褐色,似乎早有年头。</p>
宁云蓁抬起手,轻轻地抚了上去。</p>
手底下的身子似乎颤了一下,她还未来得及分辨,卫迟就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嗓音喑哑道:“娘子将为夫扒成这样,自己却还是好好的,好没道理。”</p>
宁云蓁呼吸一滞,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襦裙早已滑落在地。</p>
只留下一件藕粉色的桃花云雾肚兜堪堪够她遮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