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们就是求财,我给了他们五百两黄金,他们就走了。”沈清澜解释。
显然,穆星泽并没有相信她的话。洛平城一向太平繁华,什么样的劫匪敢在官道上打劫?怕是因为前段时间沈清澜退婚的事。
“你退婚了?”穆星泽又问。
“对啊,不过对我们家来说不算是退婚吧,是改婚。”
沈清澜的回答云淡风轻,完全看不出伤心的模样,穆星泽轻笑,这丫头怎么改性子了?
“我记得你当初说过,非孟景明不嫁,现如今竟眼睁睁的看着他落尽别人的手里。”
沈清澜知道,穆星泽是在嘲笑她,但是她也不在意。
“孟景明和沈清芷既然难舍难分,我也不愿意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且听天由命吧。”
沈清澜微闭双眼靠着马车,本就起的早,身子虚弱,经过刚刚那一番惊吓和折腾,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穆星泽看着眼前的人儿,柳叶长眉,睫毛翘而卷曲,脸上红扑扑的,皮肤细嫩像是能掐出水来,她的样貌倒是没什么变化,出落得比小时候更美了三分,只是仿佛心性不同了。
也是,过了这些年,想必这丫头也经历了许多。
从前那个爱哭的娇气包,总是一副气焰嚣张的模样,如今终于稳重了些。
走到山路上,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沈清澜一个不稳就朝着穆星泽跌了过去。
穆星泽一把将她接住,她的身体柔软,身上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竟让他的心跳落了一拍。
“沈清澜1
穆星泽无意中抓到了她的手腕,因为外祖家世代行医,他也懂得一些医术,切得脉息时,他的眉间一紧。
“沈清澜,你怎么样?”
穆星泽吩咐马车尽快赶到了离德清观不远的一个偏僻道观里,这里有一个行医的道士,此人正是穆星泽的舅舅江哲年。
“舅舅,您快救救她,她虚弱的不行,已经昏迷好一会儿了,怎么叫都叫不醒1
穆星泽将沈清澜抱进了屋里,放在了诊台上。
江哲年端坐在堂,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小侯爷,此处是道观,请叫贫道的法号。”
穆星泽长舒了一口气,行了法礼,“修远道长。”
江哲年放下了茶,起身眯起眼睛看了沈清澜一眼,又捋了捋刚留一寸的胡须。
“哟,这不是沈家的小闺女嘛,比小时候可漂亮多了,我记得她满月的时候我去喝过满月酒,这孩子,那叫一个丑哇1
江哲年看了看穆星泽,又看了看沈清澜,一副“你俩有事儿”的样子。
“舅……修远道长你别瞎想,我们只是路上偶尔遇见。”穆星泽连忙解释。
“哦……可惜了,你家那个老顽固,估计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穆星泽有些无语,他这个舅舅都出居道家了,还是那么不正经。
“道长,她到底怎么样了。”
江哲年回到座位再次端起了茶碗,见穆星泽着急,浅笑了一声。
“她不是身体虚弱,是中了毒。”
“中毒?什么毒?怎会如此?”
“这种毒叫蚀骨,说是毒,其实也是一种药,很多人都叫他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放心,这丫头现在虚弱,等毒性消了,人会比之前更健硕一些。至于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会儿问问她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