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又呈上点心,茶水,的确全是冷的。</p>
赢厉扫了眼,深邃的寒眸一眯,“撤下!”</p>
他扬出的命令冷硬而威严。</p>
那犀利的视线还落向上位的太后,“母后,皎儿体寒,不喜冷硬之物,还望日后牢记!”</p>
秦阳太后被他盯得心头一颤。</p>
以往,从小到大,二十多年来,她为他准备一切,他全没有提起过任何异议。</p>
但今日……</p>
赢厉端坐威严,他自己倒喝了口冷硬的茶水,扬出话:“寡人已有国后,日后宫中诸事,母后处理好后,让人送至凤华宫,由国后确认一番,再行安排!”</p>
秦阳太后眼皮更是狠狠一跳。</p>
这是要渐渐架空她的权利,交由给陈玉皎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吗!</p>
到底是深宫中待了几十年的太后,秦阳太后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只起身道:</p>
“好,正巧我也有物事转交给国后。</p>
国后,随我来!”</p>
她深深盯了陈玉皎一眼,起身便朝着后殿走。</p>
这是不与赢厉动怒,打算从陈玉皎身上下手。</p>
陈玉皎起身时,赢厉的大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孤陪你。”</p>
“不必。”陈玉皎给了赢厉一个安抚的眼神,“君上,正巧我也想与太后好好聊一聊。”</p>
她迈步离开,单薄削瘦的身形间,没有任何的任畏惧。</p>
刚进入远离正殿上百米的一间后殿,好几个严厉的嬷嬷忽而将门关上。</p>
秦阳太后立在正前方,一袭黑色的凤图腾锦袍,张扬着腾腾威压。</p>
有人端了一壶茶上来。</p>
秦阳太后挑眉看陈玉皎:“不是要给哀家敬茶?”</p>
陈玉皎瞥了眼茶水,是刚沸腾过后的,杯子还是薄薄的精铁所制,足以将人烫伤。</p>
在秦阳太后前面不远处,还摆着一块钉板,上面全是尖利而密密麻麻的细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