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太后满面尽是严厉的霜寒。</p>

陈玉皎进来时，看到冷肃的大殿，亦敛了敛眸。</p>

还清晰记得与大师兄去给景媚宜敬茶时，景媚宜带着全宫的人站在宫殿门口迎接。</p>

万碧宫里四处是盛放的花朵，糕点、茶水等，全是赢长屹喜欢的口味，每一样全是精心制作，每个人脸上尽是温馨的笑容。</p>

而这里……</p>

有人端了茶水来，走到陈玉皎与赢厉身边。</p>

按照习俗，应当敬上一杯茶。</p>

可秦阳太后冷冷扬出一句话：“不必了。厉儿，近日政事处理得如何？赢衡庄一党可有心怀不轨之余孽，他们到了流放之地可还安份？宗太保在军器署中是否还有另党？随时提防当今的宗太尉，不可掉以轻心……”</p>

她谈一堆政事，故意忽略陈玉皎的存在，像是从未看到她。</p>

那案桌之上，也尽是冷茶冷点。</p>

陈玉皎隐约记得小时候，赢厉刚被接回来时，好像看到过一幕。</p>

那时候她和大师兄都很开心，去寻赢厉，到宫殿外，却见年轻的秦阳太后给赢厉递了盘点心。</p>

年幼的赢厉只品茶一口，就皱紧眉头问：“为何是冷硬的？”</p>

那时的秦阳太后道：“厉儿，你要记住，在这秦宫之中，人心皆是冷硬，无论何时，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p>

明明那时候迎接质子回华秦，有不少人心中是欢喜的。</p>

陈玉皎还被大师兄带着，说找赢厉玩，也被秦阳太后拒之门外。</p>

这凤昭宫的点心，茶水，无论是春来秋去，还是寒来暑往，皆是冷硬。</p>

许是想得太过入神，回神时，陈玉皎已被赢厉牵着，在案桌前坐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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