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左等右等，她没等到杨芯丫寰的叫唤，反是等到了湖面上的尖叫声。</p>
妇人低下头：“民妇当时乱极了，脑子里什么也想不到，就远远看着所有人围着民妇的船……”</p>
有人喊快救人，有人说没救了，还有哭声、喊声，她满耳都是声音，可又都听不得真切。</p>
真回忆起来，其实她给不了太多的线索。</p>
刑颜玉对朱怀古道：“看来当时乱得很，杨芯落水前又是一个人……”</p>
朱怀古举手，突然刑颜玉的话，她转又问起妇人：</p>
“当时杨芯让你下船去休息，那你是在哪儿休息的？还有你记不记得你离开你的船时，周边都有谁的船？”</p>
这是发生在杨芯溺亡前的事情，妇人那会儿还挺高兴杨芯给她时间歇会儿，心情一好，也没忘记住周边的一切，特别周边有哪儿家的游船，她记得一清二楚。</p>
有远有近，稍近些的就有路姑姑所说的租的那游船，余下还有远远近近三艘船。</p>
刑颜玉听着明白了朱怀古的意思，正取不行，曲线救国也行，旁观观众么，指不定三家中还真有一家能提供下关于杨芯一人在船上发生什么事情的过程。</p>
离开妇人家时，已经是日上中天，午膳两人找了一家饭馆随便吃了，便前往三家游船中的一家。</p>
吃午膳的时候，朱怀古想着连妇人也没见着什么男子的身影，她觉得三家游船有没有人见过这事儿也悬：</p>
“希望有人看到，能提供些线索给我们，也希望真是冤死的杨芯能在天有灵，保佑着我们顺顺利利找出赵康灵口中的那个男子。”</p>
刑颜玉给朱怀古舀碗汤，在她受宠若惊的眼神儿里道：</p>
“好了，专心吃饭，其他的吃完再说，就冲咱们这么努力地查案，上天又有好生之德，最见不得不公道之事，怎么着也会多少帮着咱点儿。”</p>
朱怀古喝了口红枣乌鸡汤，撇嘴道：</p>
“上天也不一定每回都公道。”</p>
像她在前世多好的人，多自律善良的尚书之女，还快当上太子妃了呢，按理说也该是有福之人，可最后她却落了个死于非命的下场。</p>
倘上天真有公道，那她的公道呢？</p>
难道就是在她无端被刺杀身亡后，而给予她重生来的第二次生命？</p>
刑颜玉看了眼突然眼里多了一丝抑郁的朱怀古，附和道：</p>
“你说得也对，上天就一个，人却那么多，有时候看顾不过来，有所疏忽，也是在所难免。”</p>
朱怀古抬眼看他，许久道：</p>
“大人说得对。”</p>
然后再没有吭声。</p>
直到用完膳来到三家中一家的家门前，刑颜玉还陷在一种朱怀古说最后一句话时，其实说的是反话的感觉当中。</p>
他越发觉得，她心中有事儿，且是大事儿。</p>
他决定找个时间再同池千望会合会合，殷朗同她处得熟，天南地北侃着，指不定也知道一些她的事儿。</p>
嗯，得找上殷朗一起！</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