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三人在春明园分头行事儿,殷朗接着往下查湿身人的事情,看从中能不能揪出有关凶手的一条线来。</p>
池千望带着朱怀古则将大车换成了马儿,再前往第三个案发现场。</p>
殷朗素来是骑马,从不坐车,池千望经朱怀古提议,说为了在路上省些时间好多查查案子,素来喜坐车的池千望允了,逐让车夫将大车赶回池府,朱怀古同行,再回来她便骑着白玉,手上还牵着另一匹黑马的缰绳,是池千望惯骑的坐骑。</p>
不像她还给自个马儿取了个白玉的名儿,黑马没名儿。</p>
前些日子她突发奇想想给他的黑马也取个名儿,池千望没让,说连马儿也取上名儿像什么话。</p>
怎么就不像话了?</p>
她觉得挺像话的。</p>
表达此间憾事时,两人一来一往的话,殷朗就在场,他很是想笑,却见池千望绷着张脸拿马儿名儿侃侃而谈的朱怀古没法子,他憋得险出内伤。</p>
在双双骑着马儿前往第三个案发现场的路上,路经闹市,百姓众多,人来人往的,便是心急,两人也得放慢马速,只能在人头耸动的大街上慢慢骑着马儿走着,跑是不能跑起来的,就怕一个不慎伤到了人。</p>
速度即是慢了,两人并肩骑在马上慢慢走着,话能说上一二,朱怀古索性对钱念寻之死说了一些看法:</p>
“倨朱家所言,当时钱念寻是一个人在院中晾衣物,并无旁人在场,那尖木棍来得实在可疑。”</p>
池千望道:“朱家虽是做木匠的,院中也多有木制的成品,可都是圆滑并不危险的木制物件,朱大郎也说了,他家从未做到什么尖锐的木制物件,那尖木棍,他们父子更是从未做过。”</p>
所以此案可疑,很明显的十分可疑。</p>
百姓难以察觉倒也罢了,毕竟隔行如隔山,未做刑侦之人不知刑侦之事,实无可厚非,但不知当初洪府尹派出的那名捕快是怎样探查的案情,竟判为意外死亡案件。</p>
真是瞎到不能再瞎了。</p>
倘若非死者家属皆不信死者是死于意外,这样的凶杀案便得沉底,纵凶手逍遥,难保接下来还有多少被误断为意外的死亡案件发生。</p>
水以载舟,亦能覆舟,此话亘古不变,实在是有道理的很。</p>
百姓虽处于国家的最低层,但有时候百姓的智慧却要胜于有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许多。</p>
朱怀古道:“同赵江之死一样,钱念寻之死同样是被外力所致,至于凶手是入宅入院行凶,还是怎样利用外力掷杀钱念寻,却是难以从现场辨出。”</p>
案发现场二发生过久,同案发现场一相同,便是凶手有留下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也早被抹得一干二净。</p>
说来此意外死亡案,凶手行凶的手法高不高明且不论,就这发生的时间过久,实在是案件破获真相的难处之一。</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