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锦倒是被老爹说的有些累了。
沈岁锦懒懒打了个呵欠,先行回房间休息了。
因为景稹在,所以晚饭时,沈渭没有喊沈岁锦一同用膳。
今天晚上注定是个无眠之夜,吃过晚膳后,景稹懒散问道,“沈将军,要不要一起下盘棋,打发一下时间。”
“沈将军不要急着拒绝,以后你我同在汴梁,要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
的确是如此。
陈帝让景稹与他一同回汴梁这是这个心思。
让他们两个互相牵扯,如同陈帝对付他那几个倒霉儿子一样。
“我已经命人将棋盘在房间内摆好了。”景稹又默默补充了一句,俨然不让沈渭拒绝。
沈渭不情不愿跟着景稹上了楼。
房间内不仅摆好了棋盘,还准备好了瓜果茶点,两人互相谦让,最后还是沈渭拿了黑子。
黑子先落,白子紧随其后,景稹问道,“柔然探子身份已经暴露,将军说,他们在临死之前,会做怎样的挣扎。”
“柔然怕是为了这粮食而来,若沈家军失了这二十车粮食,不免会有损士气,将士们怕是还会饿肚子。”
“本王与将军想的倒是一般无二。”
沈岁锦睡到半夜是被饿醒的,驿馆内下人都已经休息了,沈岁锦起身直接去了厨房,在灶台上找到爹爹给自己留的晚膳。
月黑风高,山林内乌鸦叫个不停,数十个黑衣人身手灵活翻进驿馆,为首的黑衣人腰间别着麻袋。
他们用着外人听不懂的柔然话交流着。
“已经查探清楚了,沈渭此番是带着女儿回来的,我们若是绑了沈渭的女儿,以此威胁,不怕沈渭夫妻不束手就擒。”
饶是在战场上亦是无所不用其极。
为首的黑衣人,用手势作指令,指挥自己下属,“你们两个负责将沈渭的女儿绑走,你们几个,负责将粮食烧了。”
命令一下,几人立马行动。
粮车就放在院子外,黑衣人瞧瞧的靠近,趁着无人注意,他们在粮袋上撒上火油,随即吹燃了带着火折子,撒了火油的麻袋瞬间燃了起来,黑烟弥漫在整个院子。
放火的黑衣人立马撤退。
另一边,两个黑衣人闯了沈岁锦房间,并没有找到人,只能在没有被发现前,快速撤回来,“老大,没有找到沈渭的女儿,会不会是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目的。”
“不可能。”为首的黑衣人摇摇头。
厨房内沈岁锦丝毫不知危险正在一点点靠近,吃饱之后,沈岁锦撕了一些猪肉,准备端回房间喂一下小狐狸,打开厨房的门时,便看到院子内漫天火星,还有浓烈的烟雾。
就当沈岁锦准备大声呼喊,后脑勺毫无预兆的挨了一棍,沈岁锦逐渐的失去知觉。
沈渭只赢了景稹半子。
景稹忽然起身走到了窗子前,推开了窗子,看着院子内红红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将军真的是老谋深算,以假乱真,让柔然人误以为烧了咱们的粮食,好放松警惕,实在他们烧的则是一些干草。”
“这叫兵不厌诈。”沈渭早就知道柔然人出现在泉州,必然是打的他粮食的主意。
沈渭在汴梁经营了这么多年,早就跟着柔然人学会了狡兔三窟。
泉州驿馆下便是一条暗道,沈渭的粮食早就通过暗道送到了下一站的青州,在从青州绕路,一路运送回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