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锦没有接,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谢谢。”
看着景稹对自己女儿这般殷勤,沈渭神色越发冷冽,当着沈岁锦的面,沈渭一直隐忍没有发作。
他就说,好好的镇北王怎么会向皇上提议,与他一同回汴梁。
原来是不安好心,将鬼主意打在他女儿身上了。
吃过晚饭后,沈岁锦便直接回房间休息了,舟车劳顿奔波一天,沈岁锦确实累了。
沈岁锦不知道的是,深夜,沈渭裹着一身布衣,敲响了隔壁镇北王房门。
景稹并没有睡,听到声响后,翻身起身打开了房门,就见沈渭站在门外,景稹自觉让开半个身子,“沈将军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没必要。”
“汴梁郡主费劲心思,终于恢复了男儿身,想必郡主不希望旁人知道这个秘密吧,我可以帮郡主保密,但请郡主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沈渭原本不想让景稹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小辫子。
没想到,景稹竟然狼子野心,去招惹他的女儿,这件事情他是万万不同意的。
景稹心机深沉,又有那样的过往,甚至连自己亲爹都出卖了,沈渭可不敢将自己的女儿交给这样的人。
为了沈岁锦,沈渭不得已,只能向景稹提前暴露了自己的底牌。
沈渭虽然是个武将,但是武将却心思细腻,当初无缘无故送到手有关镇北王谋反的证据,沈渭是不相信的,沈渭几经探查,景稹主动找上门,将自己身份暴露给了沈渭,只是为了借沈渭的手扳到景闲。
没有人比沈渭所说的话能够让陈帝相信的了。
景稹只能找沈渭合作。
景稹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看上了人家的女儿,这件事情还成了人家威胁自己的把柄了。
在景闲死后,皇帝忽然封了一个镇北王,当时沈渭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经查才知道,男扮女装的郡主,用的金蝉脱壳之法,摇身一变继承了景闲衣钵。
沈渭一直没有挑破,是为了以后。
沈渭不得已只能以此威胁。
闻言,景稹沉默没有说话。
沈渭能够查到自己金蝉脱壳之法,景稹一点都不意外,所有人都以为沈渭只是一个莽夫,沈渭若为文官,以沈渭的能力和手段,区区丞相之位都不在话下。
这件事情,沈岁锦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现在,景稹还是应和沈渭点点头说,“成交。”
见景稹答应下来,沈渭心满意足的离开。
却不知,景稹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
边境局势负责,每日都有战报送到驿站沈渭手中。
现在柔然只是派了小队人马,车轮战叫嚣汴梁边境,这是柔然人在试探汴梁城中的兵力。
之前送入宫中的麋鹿,不过是柔然人的缓兵之计,面上讲和。
汴梁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只会尽快攻打汴梁。
一路之上,沈渭不敢耽搁,命人加快了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