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p>

过道已经很难站下一个人了。</p>

沈桑宁若想起夜，得先经过他的床，才能下地。</p>

他的小心思，也太明显了些！</p>

“你的床，靠太近了，过去些，”她困意消散，坐在榻上指挥着。</p>

裴如衍不情不愿地将小床往外推了推，仿佛用了大力气，但没推动。</p>

他轻咳一声，对上她的脸，一本正经道：“这样可以防止你晚上掉下床。”</p>

语罢转身就去沐浴了，也不管她的诉求，那床移了和没移动一样。</p>

沈桑宁右手握成拳，在两个床榻中间比划一番，差不多就是两个拳头的距离，的确是掉不下床。</p>

方便他晚上滚过来吗？</p>

秋夜的风从窗户缝里溜进，还没完全秃的树干上，偶尔响起树叶簌簌的声音，光听着就有些冷。</p>

沈桑宁裹上了薄被，躺在榻上，许是白天睡久了，这会儿已经清醒了。</p>

裴如衍沐浴很快，约莫一刻钟后，穿着里衣回来了。</p>

感觉，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p>

即便他坐下，藏蓝色的缎面也没有一丝褶皱，表面泛着光泽，微微敞开的领口随着他的动作，开得更大，露出了脖颈下的肌肤。</p>

沈桑宁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他脖颈上，还残留着沐浴的水珠，没擦干净，顺着线条滑落进里衣中。</p>

藏蓝色理应看不出水痕，但沈桑宁看出来了。</p>

或许是裴如衍的身上没有擦干，丝质的面料紧贴着他的胸膛，连起伏都很明显。</p>

淡淡的皂角香回荡在沈桑宁的周围，好闻得很。</p>

她咽了咽口水，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母亲让你多穿些衣裳睡觉，才刚入秋不要着凉了。”</p>

裴如衍低低地“嗯”了一声，将衣领拢了拢，但没一会儿又散开了，他无可奈何道：“扣子坏了。”</p>

也不说去换件里衣，他起身，习惯性地留了一盏灯芯不多的灯，就躺到了小床上。</p>

他睡在小床的边沿，靠近她的这头，双手在腹部交叠，手肘都沾到她的床榻了。</p>

但凡他动一下，那清新好闻的气味就缭绕在沈桑宁的鼻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