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就是我唯一的老板。”左佑佑目光坚定，“我这就去鸡姜世钦，保证把他的论著在最短的时间内挤出来！”</p>

柏辛树听到左佑佑对自己的新称呼：……？</p>

而左佑佑，杀气腾腾地给姜世钦拨出电话。</p>

姜世钦刚刚开完上午的学术会议，此刻刚刚坐下来，对着电脑翻开左佑佑早上发来的《尊亲柏杰生财产状况及遗产偿务处理过程》，接到到左佑佑的亲切问候，他鬼叫起来：</p>

“左编辑，你还是人吗？？？”</p>

“材料你今天早上才发给我，现在就催着我要想法？？？”</p>

“我觉得你对进度的要求也太高了吧！！！”</p>

左佑佑面无表情：“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今晚会有想法吗？”</p>

手机另一边传来姜世钦的尖叫：“我没有！”</p>

左佑佑语重心长：“姜教授啊，中国有句古话，玉不琢不成器；中国还有句古话，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中国还有句古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p>

柏辛树听着左佑佑用心灵鸡汤淋了姜世钦一头，想起自己从前读博的时候被博导支配的恐惧，不由得打了个寒战。</p>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左佑佑满脸杀气的样子，心里为姜世钦点了根蜡烛。</p>

左佑佑话还没说完：“姜教授啊，我也是为了您好。快点完成修改，就能快点出成果。反正你们韩国人不用睡觉……”</p>

姜世钦悲愤道：“咱们东亚三国手拉手，一起卷向灭绝算了！！！”</p>

左佑佑不为所动，在姜世钦的哀嚎中，威逼利诱定下了提交大纲的时间，挂了电话。</p>

她对着柏辛树投过来的惊恐眼神，笑了笑，紧接着打给陈昭。</p>

陈昭在上海的最后一天被左佑佑安排得妥妥帖帖。</p>

然后左佑佑亲切慰问了海川君，询问书信授权进度。</p>

短短几分钟的车程无比漫长，柏辛树把左佑佑塞进房间，迅速道了一声“我走了”，就逃一般离去。</p>

左佑佑缓缓坐在书桌前，宛如一位暴君。</p>

等到傍晚，姜世钦和卡勒布博士结束了一天的会议，叫上海川君，提着电脑登门拜访。</p>

姜世钦拿出《尊亲柏杰生财产状况及遗产偿务处理过程》一书的扫描件：“这里面记载了万泰和号离开朝鲜后的债务与财产分割情况。当然，因为作者在豪门家产争夺中选择了站队，所以部分内容可能与史实有所矛盾，一些陈述也有可疑的地方。”</p>

“站队？这本书的作者柏以瑚不是柏杰生的长子？”</p>

“从内容来看，是柏杰生的弟弟，岱石老人柏大殷的叔叔。”</p>

“柏以瑚站了柏大殷的队？”</p>

“并不。”姜世钦拖来一张白板，在白板上写下一个人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