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人在调查万泰和号？”左佑佑忍不住问。</p>

“调查万泰和号有什么好处？”柏辛树吐槽，“全中国只有两个博士生研究万泰和号，我都有他们的微信，等下问问是不是。”</p>

左佑佑：……倒也大可不必这样说自己。</p>

“还有别的收获吗？”</p>

陈昭说了什么，柏辛树严肃的面色露出一点喜色。</p>

挂了电话，他告诉左佑佑：“简行舟开发的图书在上海书展销量非常好，书商、图书馆、书店，还有许多读者，都订购了。”</p>

柏辛树很高兴：“看来加印十万册是可行的。我和黄主任说。”</p>

左佑佑知道自己应该替简行舟高兴。</p>

但又总觉得心里有哪个地方提心吊胆的。</p>

左佑佑想来想去，都没想清楚哪里有问题。于是她把自己这股强烈的直觉归结于被简行舟卷到。</p>

柏辛树给黄主任发过加印申请以后，把手机收起来，转头对左佑佑说：</p>

“不谈工作，我们轻松一些。等下到了西塔……”</p>

柏辛树的电话响了起来。</p>

柏辛树的眉间跳了跳，不去理会，艰难地继续和左佑佑说：“我知道有一家韩式烤肉很好吃，真的是韩式烤肉，佐料是白糖和芝麻酱，咱们可以去尝尝？”</p>

电话继续响。</p>

电话断了。</p>

柏辛树正要接着说话，电话又响了。</p>

如此这般。电话响个不停。</p>

左佑佑终于忍无可忍：“老大，别逃避了，接了吧。”</p>

柏辛树这才不情不愿地接了电话。</p>

只是这电话接通，还没说几句，柏辛树的脸色就沉了下来。</p>

左佑佑竖起耳朵，但对面的声音不大，几乎什么都听不见。她只看到柏辛树面色凝重地“嗯”了几声，挂掉电话，然后迅速在微信中打开什么链接，严肃地看了起来。</p>

越看，脸越黑。</p>

打工人的保命秘籍是，当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万万不可凑上去说话。</p>

于是她很识趣地安静如鸡。</p>

可惜。</p>

即使安静如鸡，命运的黑手也并未放过她。</p>

柏辛树转头看着左佑佑。</p>

左佑佑心中警铃大作，不祥的预感再次浮上水面。</p>

柏辛树沉吟，似乎在组织语言。</p>

左佑佑胆战心惊。</p>

“左佑佑。”柏辛树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她，艰难地咬字，“刚刚关于岱石老人的推文，出舆情事故了。”</p>

熟悉的字眼串联成句子，砸进左佑佑的耳中。每个字她都知道，可她却听不懂句子的含义。</p>

舆情事故？</p>

就那么几个字的推文，不带半点个人感情色彩的，怎么出舆情事故啊？？？</p>

半晌，左佑佑终于找回了魂游天外的声音。</p>

“我不明白。”</p>

柏辛树一口气说完：“那篇关于岱石老人的推文引发了大众的愤怒。”</p>

“愤怒？”左佑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岱石老人也不是什么名人，怎么会有人认识他啊？都不认识，哪来的愤怒？”</p>

柏辛树把一篇阅读量高达10万加的推文放在左佑佑面前。</p>

“你看看。”</p>

他低声说。</p>

左佑佑煞白着一张脸，先看了日期，是昨天发布的，比自己的推文早一天。</p>

题目触目惊心：</p>

《起底：史上最大的汉奸柏大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