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柏辛树托我帮你在上海收集资料。”</p>

左佑佑睁大眼睛，无言地看着黑暗的屋顶。</p>

好吧，确实应该折磨自己。</p>

她清醒了片刻，想了想：“我觉得你刚才的思路挺正确的。你去吧。”</p>

说完，她分分钟又陷入梦乡。</p>

上午的议程是，会议主办方组织采风，邀请一些山东商人的后人与学者们座谈。左佑佑不在与会名单内，她一觉睡到了上午10点才起身。</p>

醒了她也不急着起床。反正上午也没有别的安排，她掏出手机开始玩。</p>

简行舟告诉她：自己的新书销量相当好。虽然他人在黑龙江，但他的精神与自己的畅销书同在。</p>

荀盈发微信过来八卦自己韩国美男的爱恨情仇。等左佑佑告诉她，与韩国美男的爱恨情仇变成了相爱相杀，还要被迫加班的时候，荀盈加入了破口大骂的阵营。</p>

陈砚兮约她去做瑜伽。</p>

夏博士说最近网上对岱石老人的黑料开始变多，但目前还是可控的。</p>

老石告诉她准备参加项目招标。</p>

项目招标？</p>

古琴！</p>

左佑佑已经把古琴项目抛到了脑后，听老石这么一说，忙不迭地打电话过去：“现在古琴项目具体单位定了？”</p>

“定了，我市的音乐学院，联合几家单位一起。”老石说，“你就记着音乐学院就行，因为项目以音乐学院的名义发起招标，你要去竞标，先把标书填一下。”</p>

老石丢了一串材料过来。</p>

左佑佑打开电脑，一边查看，一边胆战心惊道：“古琴谱也就几千个字，这标书怎么这么厚？”</p>

“你也可以不拿资助，就不用竞标了。”</p>

“我会好好填标书！卷死其他单位。”</p>

“你还要找几家单位帮你围标。”</p>

“……我自己去找单位帮我围标？我去哪里找单位？”左佑佑弱弱道，“《出版中级》里面没说编辑还要找人帮忙围标啊？”</p>

“《出版中级》还没说编辑要会搞资助呢。妈的，没钱搞什么出版。最重要的不讲，讲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p>

这话有理有据，左佑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填表。</p>

社会效益：一万字。</p>

经济效益：……</p>

经济效益：。</p>

左佑佑拼命挠头。左佑佑胡编乱造。左佑佑文学创作。左佑佑删掉重写。</p>

最终，左佑佑苦笑着把“经济效益”几个字空了出来。</p>

艰深晦涩的古籍距离大众生活总是那样的遥远。一日不收起贵族做派、走进大众，一日就养活不了自己。</p>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p>

等到将近中午，柏辛树等人结束了座谈，回到酒店与左佑佑汇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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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