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佑：……6。</p>

老石不赞同：“我觉得你说得有一定局限性。”</p>

左佑佑：“确实，倒也没那么高大上……”</p>

老石认真地说：“左佑佑正在做的，是现代哲学主体间性思想的艺术实践，将文学作品陌生化，是基于俄国形式主义学派‘陌生化’的一个尝试。”</p>

老石毕业于哲学系下属的美学专业，一秒钟甩了好几个哲学与思想史专业术语出来，砸得左佑佑眼前发黑。</p>

左佑佑有气无力道：“师父，别夸了，有点太过高大上，多夸一句我都会折寿。”</p>

老石和夏博士这才停下了高级知识分子风的彩虹屁输出。</p>

左佑佑不再管身后站着的一排人，转过头去，专心致志做H5。</p>

身后一群人时不时对左佑佑的操作发出“哦~~~~~~”的惊叹。</p>

左佑佑羞耻万分：“只是用模板做个H5而已，不至于这么捧场吧？”</p>

夏博士说：“左佑佑，你有所不知，你是我们华夏书林第一个做H5的。”</p>

左佑佑报以一个震惊的神情，回过头去接着做。</p>

等左佑佑做完以后，大家更是纷纷摸出手机，开始拍照。</p>

老石甚至发了个朋友圈。</p>

柏辛树在办公室里刷到了，想了想，盗了老石的图，也淡淡地发了个朋友圈：</p>

“古籍也可以与读者进行线上互动。”</p>

发完以后，过了没多久，微信响了。</p>

季之林：“辛树，你好！这本书就是《掌故逸闻》？你们做的新书？”</p>

柏辛树脸红了，尴尬半晌，才回：“……不是新书，已经做出来有一段时间，只是滞销了……我们部门来的新人在尝试能不能把这本书销出去，不然就要销毁了。”</p>

柏辛树：“季老，晚辈送您一本如何？别看它滞销，但其实内容还挺不错的。”</p>

柏辛树想让季之林帮忙推一推，但又不好意思明说，便打算先迂回地送本书。</p>

季之林回复：“不用了。”</p>

柏辛树咽了下口水，试图挽救：“这本书有些地方做得还挺有意思的，我拍几张照片发您，简单看看内文吧？”</p>

季之林回复：“不需要。”</p>

他季之林，在豆瓣上抽中这本书啦！</p>

然而，柏辛树却不知道这一切。</p>

不用了？</p>

这是……被拒绝了？</p>

柏辛树的心一沉。</p>

虽然他和夏博士并没有对左佑佑能卖出去几本书抱有太大希望，但两个人的心底还是隐隐有一些期待的。</p>

而且，左佑佑这么努力，想了这么多点子，难道还是不行吗？</p>

柏辛树想来想去，开始觉得心有点凉。他站起身，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p>

然后他又坐下，想了想，把朋友圈删掉，不打算把这个波折告诉左佑佑。</p>

柏辛树已经在盘算，就算依旧卖不动，毕竟左佑佑这么努力，不能让她太有挫败感——自己可以化名掏腰包买1000本，不让别人知道便是了。</p>

柏辛树默默盘算好，才面色如常地走出了办公室，打算去大办公室里鼓励一番左佑佑。刚走出办公室，就听见走廊里有人压低了嗓子说话。</p>

是老石和夏博士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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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