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左佑佑没明白柏辛树和老人在说什么，但她有眼睛。</p>

左佑佑看到老人的眼珠转了转。</p>

她立刻知道，有戏。</p>

只听老人低声问：“我孙子在读高中。发现古籍，高考能加分吗？”</p>

左佑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p>

高考加分？</p>

好刑啊！！！</p>

他们根本就做不到！！！</p>

左佑佑紧张地绞着衣摆，手心濡湿。</p>

突然，柏辛树背对着左佑佑，反手过来，安抚地拽了拽她的衣角，又不动声色地收回手。</p>

左佑佑往柏辛树身后缩了缩。</p>

柏辛树夹着烟，煞有介事地思索片刻，才缓缓说：“高考加分这个我们办不了。不过，如果证实有价值的话，可以在发现人的位置，可以落你家孩子的名。”</p>

老人皱了皱眉，狠狠吸了几口烟，低声道：“名字写在书上？真的？”</p>

柏辛树刻意停顿后，点头：“真的。”</p>

老人夹着烟，黧黑的老脸不知在想些什么。</p>

“我还有个孙女。”他咬牙说，“跟你们一样，也是搞文化的。你说能把名字写在书上，对我孙女的工作有帮助吗？”</p>

柏辛树想了想，诚恳道：“具体有什么帮助，不好说。但如果您孙女也在文化行业工作，我可以让国学大师执笔写前言，把您孙女的名字加上——帮她和国学大师结个善缘。”</p>

“结善缘好。”</p>

老人听了这话，终于眉目舒展开，露出了笑容。</p>

“您孙女叫什么？”</p>

“陈妍希。”</p>

“陈，”左佑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陈、陈妍希？？陈妍希？？？”</p>

柏辛树瞪了左佑佑一眼，掏出手机：“具体是哪几个字，我记录一下。”</p>

老人抓过柏辛树的手机，打下一个人名。</p>

“陈砚兮。”</p>

左佑佑尴尬地念，“好名字。”</p>

老人哼哼两声。</p>

两人结束了交谈，再次抽起了烟，不过这一次的气氛轻松很多。左佑佑便知道，谈妥了。</p>

老人抽完了烟，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用脚碾了碾，扬声道：</p>

“是误会，散了吧。”</p>

说完，老人走了过去，和乡民低声说些什么。良久，乡民提着手里的扫帚拖把，慢慢散去了。</p>

异常无声的危机被两支烟化解，左佑佑这才松了口气。</p>

危机解除，左佑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出了一后背冷汗。她长长舒了一口气，钦佩地看向柏辛树：“你早有准备？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那个老人打算讹我们？你真厉害！”</p>

“那倒没有。”柏辛树坦诚地说，“我根本没想到。但从前老柏总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他给我们传授过经验。”</p>

老柏总？左佑佑的眼睛瞬间闪闪发亮，一定是柏辛树老爷子！</p>

“老柏总传授什么经验啦？随身带包烟？”</p>

柏辛树看着左佑佑对老柏总焕发出来的热情，有些不解，但也并未放在心上：“带烟是常规操作了。我们这行经常要和人打交道，我身上都备着烟，遇到不好解决的情况，先递一支过去，人会变得好说话一些。”</p>

左佑佑陷入了沉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