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即便有暖阳照射入院内，落在季岫白的脚面上，但他依旧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p>

当初要不是因为陈深和许禾柠纠缠得太深，这件事情又发生得太突然，他兴许会信她，兴许会再一次站在她这边。</p>

可如今都到了这一步，连回头都难。</p>

*</p>

那两个佣人一直都在池姗住的地方，并没有被辞退。</p>

季岫白已经很久没过去了，几天后，连淮将调查来的结果告诉他。</p>

“小九爷，前前后后的线索都查了一遍，还是没有破绽。”</p>

连淮甚至威逼利诱都用上了，但始终没有一个人松口。</p>

别墅内被打扫得干净整洁，季岫白走进去时，碰到了正从楼上下来的佣人。</p>

“小九爷。”</p>

她们看到他时，面色有些诧异，毕竟他许久没有踏进过这个伤心地了。</p>

“你们跟我上楼。”</p>

他带着两个佣人来到池姗的房间，走到里面，扑面而来的潮湿霉味很重。</p>

季岫白锁紧眉头，连淮也闻到了味：“不是让你们经常打扫的吗？怎么外面都干干净净的，屋里这么大味？”</p>

其中一名佣人赶紧解释道：“可能是这两天天不好，没有开窗的原因。”</p>

池姗的那些画全部都堆在墙角，统一用白布盖着。</p>

季岫白走过去，还能看到白布上的灰尘。</p>

床上的东西全部都被收拾掉了，季岫白手摸向床头柜，满手都是灰。</p>

“不敢进来打扫吗？怕什么，怕有鬼？”</p>

两人对望眼，神色间的不自然很快被掩去，“不是，主要是怕动了这里的东西……”</p>

季岫白走到窗边，想看看堆在那里的画。</p>

他将白布掀开，一幅幅望过去，里面仿佛都倾注了池姗的灵魂，特别有些画了肖像的，栩栩如生。眼睛能洞穿人，就好像池姗的眼睛活灵活现地跃然于纸上。</p>

两个佣人压着脑袋，不敢多看。</p>

“难怪你们害怕，毕竟小姨死时的惨状我还记得清清楚楚。”</p>

“小九爷，不是的……”佣人语气焦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我们只是怕触到伤心处，毕竟一直以来人都是我们照顾的，她走得突然……”</p>

季岫白将窗户推开，之前封死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拆掉了。</p>

外面阴风阵阵，吹得白色的布飘来飘去，其中一幅画啪地砸落在地。</p>

“啊——”佣人吓的尖叫声。</p>

季岫白走了过去，将画架搀扶起来。</p>

连淮冲两人看看，“为什么吓成这样？不是说早就拿池小姐当自己人了吗？那她就算真站在你们面前，也没什么好怕的。”</p>

“我们真没有……”</p>

季岫白从那些画前走了一遍，只觉有些不对，他反复踱步后，这才知道哪里不对劲了。</p>

他转身盯向两人，目光阴森，“是不是少了一幅画？”</p>

那幅冰糕的画，去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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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