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p>

红斑狼疮是系统免疫性疾病，红斑只是表象，最常见还有关节肌肉的阵发性疼痛，严重会引起偏头痛，幻觉，焦虑症。</p>

连城本来应对他，根根神经整装待发，以为剑拔弩张的阵前诘问，因为他从不找理由，要么不说，要么单刀直入要挟她。</p>

这会顿一下，才盯紧他神情，“我疼不疼，你会对我妈妈罢手吗？”</p>

“夫——连城小姐，您误会梁先生了，我们什么都没做。”</p>

梁朝肃斜瞥过去，萧达记起正事，绕过车头，直奔大厅。</p>

冯时恩防备他，拦在阶下。</p>

萧达看白瑛。</p>

白瑛大概猜出他目的，咬着牙根，眼下就是做单选题的时候了。</p>

“我不帮你。”她双手皆摆，望着冯时恩，眼神传递她特别清白，“萧达，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你别交叉弄混了。”</p>

连城回过头，绷着平静，问梁朝肃，“你要干什么？”</p>

梁朝肃眼皮垂下，阴云天，他眼眶浓积阴影，连城近在咫尺，看的一清二楚，依旧觉得他深沉。</p>

“取你的配型数据。”</p>

连城不知想到什么，梗住，身后混乱乍起，萧达用了招数，硬是一拖二闯进去了。</p>

连城攥住手，没跟去，她目光平视，投在梁朝肃左胸膛，腰腹。</p>

“你从前说，如果我有需要，愿意换心脏给我。”</p>

连城声音比夏风要轻，“我不需要。”</p>

隔着衣衫，他胸膛隆起肌肉的脉络，腰腹线条也紧绷，看来体魄底子还在，病愈就能重回矫健。</p>

“我心脏左心室受损，达不到移植条件。”</p>

连城神色凝固，“其他器官也是，也不需要你帮助肾源匹配。”</p>

梁朝肃沉默，半晌，“因为我的东西，都臭不可闻，让你觉得用来恶心？”</p>

连城不妨他这样问，也沉默了一下。</p>

“你回国吧。”她突然垂头，又深吸口气，“你证明了四年不是玩弄糟践我，我——”</p>

“我把账消了，不想后悔把录音还给你。”</p>

梁朝肃一顿，抿了抿唇，俯首盯着她。</p>

渔夫帽颜色艳得扎眼，烙在他眼底，他整个人异常隐忍。</p>

仿佛千言无语，筛肠过肚，只能出口一句。</p>

“你彻底认同，我对你的感情。”</p>

连城心脏不可抑制抽搐。</p>

她避讳回忆冰岛，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灼烫的直白，但绝不超过一只手。</p>

她无法再像以前，猜忌讽刺他。</p>

“是认。”</p>

连城左右环顾，这家私立医院面向权贵豪富，停车场在靠近后门，名流一向注重隐私，走贵宾通道，正厅这里反而没人。</p>

连城还是挪两步，换到小花园藤本月季丛后。</p>

梁朝肃没有异议，缓步跟着她。</p>

“但不同，你在香江别墅问，和你有没有一分可能。”连城尝试心平气和。</p>

“不提兄妹在前，那种开始，那种过程，不是认罪，几倍偿还就可以抹煞，我永远无法接受有一天和你同床共枕，还是我心甘情愿。”</p>

梁朝肃注视她，竟比她镇定。</p>

“我知道，千算万争，做成一件从开始就万劫不复的傻事。”</p>

连城怔住，望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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