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征不屑道:“那你与那个小屁孩儿额尔敦还有婚约在身呢!难不成,你还真打算与他成婚,过一辈子?”
沈一心当即否定道:“当然不会!额尔敦是小孩子,这种事……怎么能做数?!而我和仪哥哥就不同了!我们两个都是大人,十分清楚自己心中想要什么。”
聂远征嘲讽道:“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小孩子就可以被你骗着玩儿了吗?那额尔敦……岂非太可怜了些?”
沈一心奇怪道:“聂远征。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竟帮着额尔敦说起话来了?额尔敦他才十一岁,日后,有的是香车美人、大好前程!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年华?1
聂远征在黑夜里肆无忌惮地盯着沈一心的绝美侧脸,心中隐隐作痛:同你这样好的女子在一起一生一世,又怎会是浪费大好年华?唉!
心中如此感叹,聂远征嘴上还不忘道:“依我看,不论是刘峥仪还是额尔敦,都并非你的良配。你需找一个对你体贴入微的好男子过完这一生,才算完美……”
“放屁1不待沈一心开口问出“谁是那个体贴入微的好男子”,就听窗外一人粗鲁地打断聂远征道:“我看,是你这个臭小子对她有非分之想,才故意诋毁刘峥仪的吧?倘若刘峥仪和铎蠹少主都不能算做她的良配,那谁算?你吗?!呸!自不量力1
话音刚落,那人便一个闪身,直接进入了沈一心房中。
沈一心和聂远征登时觉得讶异:门窗皆完好无损!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随后,更是未等聂远征看清来人的模样,那人就连点了聂远征身上的三处大穴!
聂远征顿觉后背一滞,整个身子便跟着不能动了。
“你是何人?1能听得出来,聂远征此时的语气里有一丝恐惧和疑惑。
毕竟,在这世上,能在短短时间内制住他的人少之又少!而这人……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这当然让聂远征怀疑她的身份!
可除了从声音能判断出此人是个女子外,聂远征便再也猜不出其他。
虽聂远征觉得此人的武功路数隐隐有些眼熟,可一时之间,根本想不起来是哪门哪派。
“我是何人?哼1来人将头转到沈一心那一侧,背对着聂远征道:“我一向讨厌你们这些个朝廷的鹰犬!故,我的名号,你也就不必知晓了1
“晚辈沈一心……参见蝶衣宫秦宫主1那女子与聂远征说话的功夫,沈一心已起身下床,从容地点燃起床边的玻璃罩灯,并对着那位不速之客恭敬抱拳道。
那女子震惊看向沈一心:“你……识得我?1
沈一心摇头,如实答道:“晚辈不识!晚辈之前从未见过秦宫主。”
“那你怎么会……?”那女子依旧吃惊沈一心能这么快就识破自己的身份。
“晚辈只是觉得,秦宫主袖子上绣得这几只栩栩如生的翻飞蝴蝶,有些眼熟。待仔细一想,才想起来,秦姑娘的衣衫上,似是也有这种一模一样的蝴蝶。若晚辈没猜错,这些蝴蝶,应当都是出自蝶衣宫的那位红叶姑姑之手吧?”沈一心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哈哈哈哈1长相颇为英气的秦罗衣,忍不住爽朗笑道:“怪不得那个刘峥仪处处夸你聪明伶俐,原来,你当真聪慧!不错!我就是秦罗衣1
沈一心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聂远征,再抬头问道:“不知秦宫主深夜突然造访晚辈房中,有何贵干?”
“你跟我来1秦罗衣直接一把抓过沈一心的手腕儿,再如一阵风一般地出了门去。
聂远征在后头急道:“你放开她!你个老妖怪!捉走沈一心有什么企图?!快放开她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