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沈一心的这般无礼之言,聂远征的脸色在瞬间就黯淡了下去。且以他向来不吃气儿的脾性,竟头一回没有出言反驳!
只不过,当他用失望眼神看向沈一心的时候,沈一心的心竟没来由地一颤。
恰巧此时那高明已收拾好屋中的所有药具正往外走,不过,当他走到聂远征身前时竟倏地停下了下来。
接着,高明以一种十分幽怨的眼神突然捉起聂远征的手腕儿!在粗略替他把了把脉后,高明又一脸忧心忡忡道:“聂统领!属下方才就说过,你只需输给沈姑娘三四分的内力她就会无甚大碍!可聂统领你怎得不听劝?非要输给她七八分!如今,从脉象上来看,聂统领你已是虚弱无比……唉!你这副身体,又该如何带领我们一行人回京城去?1
见沈一心听闻此言后,其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担忧自己的震惊颜色,聂远征这才歪着嘴角笑道:“哝!你现下知道了,我已将我的八分真气输到了你的体内!若此时你和这臭小子联起手来制服我,我必不是你们的对手!嘿嘿!怎么样?你要不要制服我做你们的人质……再就此离去?”
沈一心以纯白的上齿贝轻轻咬住自己嫣红的下唇,眼神复杂地看向聂远征心道:怪不得我此番一醒来就觉精力充沛、活蹦乱跳!却原来,竟是他输了两倍的真气给我!唉!没想到,他竟待我有三分真心-…若现下我和刘少侠同时出手倒是有把握制住他。只是,他口中的那位“皇宫贵人”我却不得不见!是以,此番我怕是走不成了!
于是,沈一心便不直接回答聂远征的问题,而是回过头去继续劝说刘峥仪道:“刘少侠。你此番也看到了,聂统领他绝不会害我!是以,你便先行离去吧!毕竟,那京城的皇宫,可算不得什么好地方。”
“不可1不待刘峥仪答话,一旁的严平忽然厉声喝止道:“他不可离去1
这次反轮到聂远征不解地皱起眉头来质问道:“有何不可?”
严平将手一拱,对着聂远征正正经经地施了一礼,才道:“聂统领不知!这小子会‘海棠十二手’,且他自称是秦罗衣的弟子!是以,我们万不能放他走!且不仅不能放他走,还急需将他带回皇宫审问才成1
聂远征闻言,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之后才听他懒洋洋道:“秦罗衣的弟子竟打不过我?哼!真是讽刺!不过如此也好,就让他留下来……且看我这一路之上,是如何日日与沈姑娘她肌肤相贴、赤身相对的吧!哈哈哈哈1
刘峥仪气急,翻身捡起地上的旧竹杖就要往聂远征身上攻去!
却被沈一心一把拦住道:“刘少侠……莫要听他胡说1
刘峥仪面上多有狂躁道:“他当众羞辱于你,还在屋中……那般对你!我今日,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绝不会饶他1
沈一心急急解释道:“虽我不愿承认,但聂远征他……确是一正人君子1
见刘峥仪的身形略微顿了顿,沈一心又赶紧接着道:“他说我与他肌肤相贴、赤身相对,只怕是为了气你的!殊不知,方才在屋中之时,他早已勒令高明用了另外一种泄汗的法子!且此法子,根本不需受伤之人和输送真气之人……赤身相对!是以,我们根本就没有……”
刘峥仪听后,这才收回那根旧竹杖道:“既有这法子,那高明方才为何不说?”
高明适时地轻咳一声道:“只因我这施针之法有些霸道,是以,在施针过程中,不管是接收真气之人还是输送真气之人,其身上都会大量流汗!而若两人皆着严密衣物,导致汗排不出去,就会发生凶险!为了保险起见,我自是要让他们赤身相对!可无奈,聂统领他却不愿因此毁了沈姑娘清白!于是,我只好在聂统领的后背施针,以让这二人的汗液,全都通过聂统领的背后排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