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墙角边竟不合时宜地立着一把劈柴用的斧头,就毫不犹豫地过去将其拿起,转身对准那竹制的牢笼就劈!
卫怀济待要出声阻止,却是已然来不及!
只见那把生铁打造的斧头劈到那牢笼的竹条上后,又被狠狠地反弹回去,最后重重地砸在了任雪婵自己的肩头之上!
万幸的是,斧头被反弹回去之时,任雪婵并没有转动斧柄,是以,只是那斧头光滑的一面击中了自己!
若是方才任雪婵手底下稍有转动的动作,不幸被那斧头锋利之侧击中肩头!那恐怕……现下任雪婵的半条胳膊……早已经没了!
可即便是这样,任雪婵右侧的肩膀还是被竹条的回弹之力震得隐隐作痛。
于是,她气急败坏地将那斧头“咣当”一声扔在地上,气急败坏道:“这做竹牢的竹子恁的结实、有韧!卫呆子!你方才为何不提醒我?!害我险些受伤?1
卫怀济小心翼翼地看了卫可言一眼,见他正心不在焉地抄手站在任雪婵左后侧,竟一时间不敢出声。
倒是卫可言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来,摸着那竹牢上的一截竹条道:“我既敢用这竹子做牢笼,那定是要比铁质的牢笼都要结实上百倍的!我先将它们在烈日下暴晒十三日,再刷上我特制的陈醋,浸泡在我添加了些许秘药的石灰水中浸泡三日。自行晾干后,它们就会比坚铁还要硬!而你却想用区区一把破斧子破坏我的竹牢……?!实乃是痴心妄想1
任雪婵道:“谁稀罕知道你是如何制出这竹牢的?!我只想知道,卫呆子既是你的徒弟!你又为何要无缘无故将他关在此处?”
卫可言重又将手抄回去,单抬右眉,表情轻蔑道:“哦?是无缘无故吗?……我的好徒儿?”
卫怀济低头道:“任姑娘……三日前,我的好朋友碗儿被鬼门峰的人捉走了!我便来求师父同我一起去救出碗儿……可师父不允,就将我关在这竹牢里了1
任雪婵惊道:“你竟被关在此三日之多?!怪不得……”
接着,她又皱眉回忆道:“碗儿?就是你之前所说的……那个蛇奴?”
卫怀济赶紧点点头。
二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卫可言却突然间变了脸色,厉声喝止道:“你们当我这里是何处?任你们谈天说地的地方吗?!哼!你个小丫头片子和你的这干瘪师兄,今日,便将性命皆留在我这易牙谷里吧1
话音刚落,任雪婵和谭莫并竟同时出现了头晕目眩之感,且二人皆觉双眼之上似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冷色白霜!竟是……竟是一时间目不再能视物!
任雪婵连忙伸出双手到处摸索着,嘴里也不忘焦急问道:“谭师兄!谭师兄你在何处?我这是怎得了?!为何我竟……什么都看不见了?1
谭莫并倒显得比任雪婵淡定许多,只见他仍站在原地,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解释道:“任师妹莫怕!我们此番……只怕是已经中了卫谷主的毒了1
任雪婵不相信道:“不可能!我方才一直十分留意,未曾跟卫可言有任何接触-…又怎会中毒?1
谭莫并叹口气道:“任师妹。卫谷主用毒,向来都是出神入化的……是以,他的手法,岂是你我这种小辈方能看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