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岸右眉微挑:“哦?卖国贼?这罪名可不轻啊!你二位可有什么话要为自己辩解?”
钱双厚与赵三尺拿准了大祯律法,若是自己不开口,这林将军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给自己定罪的法条,说什么也不肯出声。
唐御这边赶紧道:“林将军!这事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方才他二人当着我与沈少掌门的面,亲口承认与那个鞑靼国的什么坤帖木儿汗,还有那什么狗屁神箭手卓力克图有勾结!林将军你想,我们都是些江湖门派,若不是当了卖国贼,怎会一知朝堂之事?二知敌方姓名?且他言语里竟还对鞑靼人有崇敬之意?!实是叛国之举!是以,这钱双厚与赵三尺,定是卖国贼没错!林将军不必再审1
说完此番话后,唐御狠狠瞪了钱、赵二人一眼,心道:让你们方才想置我与沈公子于死地!现下,你们便去死吧!
而林岸见钱、赵二人一直未有要交待的意思,心下已知他们心思。
是以,他淡淡道:“如此一来,那便采纳唐公子的建议,不必审了!周校尉!将他们二人都拉下去,就地军法处置了吧1
周校尉闻言,带了几个兵士上来就要将钱、赵二人拖下去。
钱双厚与赵三尺见状,齐齐开口道:“我们没有认罪!你便不能杀我们1
林岸闻言,不怒反笑道:“二位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们突然变成了哑巴1
可他又立刻话锋一转,厉声道:“既然不是哑巴,我方才问你们的话为何不答?!且我在庙门口听得,你们说起鞑靼人来,可是马屁拍的甚响呐1
被林岸如此一通呵斥,就算钱、赵如此没脸没皮之人,也顿觉脸上一阵害臊。
但很快,林岸便又恢复如常,他平静问道:“你们听得战马上黄金铃的声音,便以为我们是鞑靼人的军队,才敢如此大放厥词吧?”
钱双厚与赵三尺都不敢作答。
林岸见状冷笑道:“佩戴黄金铃的战马是鞑靼人的不错!只是,他们的那一小队人马在今日已经沦为了我大祯的战俘!要不,你们也去庙外的战俘营里,同他们欢喜地团聚一堂吧1
钱、赵二人摇头。
唐御闻言却一脸崇敬之色:“原来竟是林将军收了那些鞑靼人!林将军好生威武!诸位不知,所乘黄金铃战马之人,可都是鞑靼的精兵呐1
接着,他转头向沈意解释道:“这鞑靼人向来自诩自己的军队像风一样快,还自称是萨利赫!萨利赫在鞑靼语里便是风的意思!而当他们遇到林将军之后,这风便不是风了!是以,当今圣上赐予林将军‘惊风’二字,其中也包含了此等含义!意喻着,只要听到‘惊风将军’的名头,鞑靼人便会如惊弓之鸟一般,立时坐卧不安1
沈意笑道:“我只知唐二公子素来是那贪玩之人,殊不知,你对林将军之事竟也所知颇多。”
唐御不好意思地凑到沈意耳边,掩嘴小声道:“不瞒沈公子。有关林将军的事迹,唐某正是从楼子里姑娘们的嘴中听来的……”
沈意偏头看他一眼,笑得不置可否。
沈意见钱、赵二人颇为固执,便不由故意出言催促道:“林将军,我见这二人根本就无用了。不如快些解决了他们,我们也好落个清净1
谁知,钱双厚与赵三尺依旧坚持自己的那套说辞:我什么也不说!便没人可以给我定罪!
林岸此时则脱下一只靴子,倒过来拿住,放在火堆上炙烤,且他嘴里淡淡道:“只要你们不认罪,我便不能杀你们?!笑话!只要是我林岸想杀之人,还没有一个能活到如今的!别跟我提什么大祯律法!如今这里全是我的人,我若想给你二人安插个什么罪名,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是以,我劝你们老实说,除了大祯律条这一点之外,我还有什么不能杀你们的理由?”
钱双厚与赵三尺互相对视一眼,知他所言非虚,才道:“我们手里有关于鞑靼人的秘密!但此秘密,我们只能说与刑部的侯万顷侯大人听。如果你不信,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们,我们再无怨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