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顾华菁眉角微挑，凝着眸去看四皇子。</p>

相貌……似乎瞧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若说冷面俊美，白凌天要更胜一筹，可是这位四皇子周身的气息，隔这么远，顾华菁都能被震慑到。</p>

怪不得四皇子周围站的都是男子，那些姑娘家只敢远远看着，一步不肯上前。</p>

“四皇子如今在朝堂之上甚有威望，与仁善谦和的二皇子不相上下，外面都在传，圣上已是有意立储，许是就在这两位皇子里选了。”</p>

杨佳瑶偷偷地跟顾华菁咬耳朵，这些朝堂之事她也是东一点西一点听来的。</p>

顾华菁只当听个故事，国朝朝政如何，跟她关系都不大，她只是个努力过奢侈日子的和离女子而已。</p>

顾华菁正想着要不要找点什么点心打发一下时间，忽然看见四皇子身边的人开始四处张望，然后视线莫名其妙地就集中到她这里了。</p>

“四妹妹……这是……”</p>

“二嫂快看看，是不是咱们身后有什么美人被咱们挡住了？”</p>

杨佳瑶紧揪的心一下子给顾华菁逗得哭笑不得。</p>

“咱们好歹也是顾家的女眷，他就是四皇子，也不能轻易做什么事儿对吧？”</p>

顾华菁安慰地朝着杨佳瑶露出一个浅笑，当做目光不存在，继续找寻点心。</p>

这时，一个侍女匆匆过来行礼。</p>

“顾姑娘，四殿下有请。”</p>

顾华菁叹气，今日她只是打算来做个陪衬，为何总这么多事儿呢？！</p>

只是皇子殿下相请她也不能不当一回事儿，于是只能拍拍裙子跟上去。</p>

“四妹妹我同你一起去吧。”</p>

杨佳瑶想也没想跟上去，不知道是福是祸，有自己陪着，顾华菁也许会好受一些。</p>

侍女也没说不可以，顾华菁感激地握了握杨佳瑶的手，细嫩光滑，极是舒服。</p>

越是走近，四皇子身上的威压就越是让人紧张，杨佳瑶忍不住脸色发白，却半步不肯落后。</p>

来到四皇子的面前，顾华菁只用余光扫了一眼便低身行礼。</p>

“你就是非白凌天不嫁，最后又和离的顾华菁。”</p>

四皇子封耀睨视着顾华菁开口，语气冷然，利得像是一把刀。</p>

周围慢慢有女子围了过来，她们也想听听四皇子说什么，听见封耀的话，一些之前瞧不上顾华菁的女子都忍不住觉得她可怜。</p>

能让一个皇子殿下说出这些，顾华菁的名声也就这样了，再往后可还有谁能看得上她？除非是为人妾室……</p>

细细的骚动声让杨佳瑶心头杂乱，却听见一个清凉柔亮的声音，不带任何怨怼和悲伤。</p>

“小女子正是，见过四皇子殿下。”</p>

后背如同苍竹一样挺立，顾华菁静静地站在那里，淡然的神色让封耀的眼睛闪了闪。</p>

“今日一见，似乎与我想的不太一样，派遣凌天驻防是我的意思，你可有什么想说的？”</p>

“并没有。”</p>

“哦？凌天一走三年，致使你在婆家没有依仗最后和离收场，你不怨恨本殿下？”</p>

顾华菁抬起头，目光澄清，“怨天尤人就能让小女子在他人心中换得一个好名声？既然不能，又为何要白费力气。”</p>

封耀冷然的面容闪过一丝兴味，面对他能保持冷静清醒的女子可不多，算起来，顾华菁是第二个。</p>

“女子还是温柔和顺些的好，你既然和离，说明与凌天并无缘分，安安分分地就成。”</p>

封耀似是不耐烦了，冷冷地提了一句，挥挥手让顾华菁离开。</p>

顾华菁行礼的时候，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听说，你当日嫁入白家不简单啊，以后少使些手段，也不会落得无人敢要的下场。”</p>

周围一阵哗然，四皇子殿下的话太不客气了，但凡女子听到这些，哭着跑开都是小事儿，有些傲骨的兴许会寻短见也不尽然。</p>

杨佳瑶脸色惨白，却不是因为吓的，她很生气，一个皇子竟然说顾华菁无人敢要！看看周围人的眼色，往后顾华菁若是真打算再议亲，还有谁家敢应承？</p>

顾华菁心里却点了个赞，大家的想法都很一致嘛。</p>

“皇子殿下说的极是，小女子先前确实做错了许多，因此小女子打算用剩余的日子好好儿地反省，也并未打算再祸害别人，请殿下放心。”</p>

顾华菁的话更像是投下了一颗小小的炸弹，她说的轻描淡写，听见的人无不目瞪口呆。</p>

“四、四妹妹你……”</p>

杨佳瑶像是喘不过气来似的，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再怎么样，顾华菁也不能当众说这样的话，她难道真不打算嫁人了？！</p>

一旁的白凌天内心更是杂乱，他定定地看着顾华菁，不敢相信她方才说了什么，她只是个女子，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