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笑了笑,牙齿都快磨出声音来了,却还是温和地附和着,“母妃说得对,做生意嘛,总是有亏有赚的,哦,对了,金楼你是与她们一人一半的吗?可签了契书?开张至今,可看过账本?”</p>
慧太妃骄傲得像孔雀,“自然是签了契书的,你当哀家是傻子么?倒不是一人一半啊,哀家占了七成的,账本自然也是有看的,每季都送账本来,哀家核对过,确实是亏了的。”</p>
“哦?母妃是占大头的啊?那如此说来,亏损了的话,那岂不是您要多拿银子补贴?这些年给出去多少银子了,您可有记账啊?”</p>
“那自然是有记账的,每给出去一笔银子,哀家都记着呢。”</p>
宋惜惜心想,那就成,“那母妃可有记得总共给出去了多少银子?”</p>
慧太妃不大高兴地道:“谁记在脑子里呢?要看账本,大抵几万两是有的。”</p>
“哦!”宋惜惜看了一眼脸色黑沉到极点的谢如墨,又继续问道:“母妃大概是不曾去过金楼吧?”</p>
慧太妃冷冷地道:“怎么去?哀家在深宫里头,能外出么?出了宫又要为你们筹办婚事,还不曾得空去呢,再说,哀家去与不去有什么打紧的?金楼的事是交给赵掌柜管的,哀家与大长公主身份矜贵,怎可抛头露面?反正每季的账册,哀家都是看了的,也不怕那赵掌柜诓了我们。”</p>
宋惜惜知道京中不少权贵家中都有生意铺子,但是不会自己去管,都是交代给掌柜们,掌柜们报账上来,只是也会叫信得过的家奴心腹时而去视察,自己也可以偶尔去走走。</p>
亲自打理那是不可能的。</p>
慧太妃这样说也没错,除了那句“我们”。</p>
她和大长公主,不可以称为我们。</p>
谢如墨已经气得不行,几万两银子投下去,听个响声都没有。</p>
他筹办婚事的时候,亲自和于先生路总管跑了京城一带有名的金饰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