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捂着脑袋，随后像是突然惊觉了什么，伸手死死的抓住谢凌琛的胳膊，眼睛牢牢盯着他。</p>

“你是不是也被她们威胁了？娘可怜的阿琛，你还那么小，你才刚刚学会走路，她们怎么能这么对你？”</p>

女人一会凶狠，一会哭诉，严重的分裂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可怖。</p>

这是个疯女人。</p>

谢凌琛撇了一眼被鲜血渗透的左臂，语气淡淡道：“四姨娘死了，母亲你亲手把她杀了的，你不记得吗？”</p>

女人突然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谢凌琛，随后像是回想起什么。</p>

她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p>

“哈哈哈，该死的贱婢！该死！死得好啊！痛快！痛快极了！”</p>

“她一点点在我手下咽气，那绝望和仇恨、不甘的眼神……”</p>

女人几乎是捧腹大笑，整个屋内只有她歇斯底里的笑声。</p>

谢凌琛就这么站在原地，仿佛眼前的这一幕不知看了多少遍。</p>

“那她的孩子呢？那个该死的遗腹子！”女人突然抬头，死死地盯着谢凌琛。</p>

“也死了，很快就夭折了，不是吗？”谢凌琛对答如流。</p>

女人作恍然大悟地点着头：“原来是这样，是死了，是死了？”</p>

谢凌琛突然开口问。</p>

“你的记性真的越来越不好了，你不记得了吗？是你下令亲手把他溺毙的呀。”</p>

“哦……是的，是我亲手下令的。”女人点着头，仿佛是找到了这一段记忆，脸上逐渐出现呆滞。</p>

“那你还记得你把四姨娘的尸骨丢去哪里了吗？”谢凌琛问。</p>

“那个贱人？”女人眼神有一瞬的疑惑。</p>

“我记得……好像，嗯……是埋在……”女人断断续续地说着。</p>

谢凌琛手指微弓。</p>

女人却突然瞪大了双眼，从看见谢凌琛的欣喜瞬间转变为恐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