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国内的冬天很暖。”</p>

“你说的是栖宁的冬天，四季如春。这里是京城，你出发时该看看天气预报。”卓禹安自己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倒一点不觉得冷。</p>

车还没来，Jane被冻得直哆嗦，从行李箱里快速找到一条灰色大围巾披在身上，这才感觉好一点。</p>

“国内变化挺大的，当年出国时，也是来这转机，当时机场外还一片荒凉。你看现在，高楼林立。”</p>

“是。”卓禹安感触不大，他不像Jane，这么多年一直没回来。</p>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约的车到了。</p>

“先送你去酒店。”</p>

“好。”Jane看了眼网约车司机，感慨道：“你回国后反而更低调了，王岩说要给你配司机还有秘书，你都不要。”</p>

“公司有司机，重要场合让他开就好，助理也有。秘书有崔姐就够了。”</p>

“崔姐在国外，你们有时差，交流不方便。”</p>

“无妨。”</p>

卓禹安确实低调不张扬。他的家庭情况特殊，老爷子与父亲的职位在那，全国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盼着他们出错，抓住蛛丝马迹大做文章。</p>

他的事业虽与家庭没有丝毫关系，但他毕竟是卓家人，尤其国内目前的舆论环境，枪打出头鸟，他不想沾家庭的光，同样不想因自己言行而连累卓家。</p>

所以低调点总是没错的。</p>

送完Jane，再回卓家，四合院静悄悄的，只有四周围墙上的夜灯泛着微弱的光。原以为老爷子睡了，结果他从院子一走进室内，行李还没来得及放下，老爷子声如洪钟的声音传来：“臭小子，你还知道回家。”室内的灯也适时亮了。老爷子戴着老花镜，披着一件毛线外套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