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就着浴巾擦了擦腿和脚，擦干净了才穿进拖鞋走到客厅里面。</p>

“你家挺大的呀。”</p>

一百二十多平的复式公寓，坐落在繁华的城西商业区，窗户下面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街对面就是时代商业广场。</p>

这套房子的市价不低于两千万。</p>

乔寒笙说，“我去楼下超市买点东西，过会儿回来。”</p>

“哦，好。”</p>

门关上后，屋子里面陷入安静。</p>

明歌身上还裹着乔寒笙的西装，里面是湿哒哒的吊带裙，贴在身上很难受，可这会儿也没换洗的衣服，乔寒笙又走了，她只能先这么将就着。</p>

屋里有地暖，倒也不冷。</p>

乔寒笙的拖鞋对于明歌而言大了很多，走起路很不方便，她索性将鞋子脱在沙发边上，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打量起这屋子来。</p>

整个公寓的装修风格偏工业风，烟灰色的墙壁，水泥灰的沙发，上楼的楼梯也是铁艺的，看起来没什么烟火气，有些冰冷。</p>

主人不在，明歌也不好四处走，只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百无聊赖中转到客厅电视柜旁的书柜跟前，想找本书看看。</p>

手指在书架上游走了一半，落在一个相框上，她登时愣了一下。</p>

原木色的相框里面是一张合照，一名二十出头的女子，笑的格外灿烂，手里牵着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孩。</p>

家里有合照并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相框里面的这张照片只有三分之二大小，剩下的那三分之一被折叠起来了。</p>

明歌一时好奇，将相框从书架上拿了下来仔细的端详。</p>

正看着，一道开门声传来，乔寒笙拎着一个袋子进来。</p>

“你回来了？这是你和你妈妈吗？”明歌扬了扬手里的相框，“你妈妈长得好漂亮。”</p>

一看到明歌手里的相框，乔寒笙脸色登时就变了，陡然拔高了声音呵斥道，“谁让你碰的？”</p>

明歌被吓了一跳，手一抖。</p>

“哐”的一声，相框摔在地板上，玻璃一下子四分五裂。</p>

乔寒笙疾步走来，飞快的蹲下身将相框捡起，动作小心翼翼，看着照片的时候，他的眼中有一抹悲痛的神色，落在明歌眼中。</p>

明歌有些手足无措，“抱歉，我……我只是看到了，看你放在客厅的，我不知道这个不可以碰。”</p>

乔寒笙却什么都没说，拿着相框上楼进了卧室，将明歌一个人留在客厅。</p>

五分钟后，他又下楼来，手里拿着一套新的男士睡衣，“楼下的超市关门了，便利店里没卖衣服的，你先穿这个。”</p>

明歌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自责，“谢谢啊，打碎你的相框我不是故意的，改天我赔你一个新的，真的抱歉。”</p>

“没事，相框而已，”乔寒笙神色清冷，“冰箱里面有吃的，家里是直饮水，要喝热水的话水壶在厨房里，你住楼上右手边那间卧室，家门的密码写了纸条留在你卧室床头了。”</p>

说完这些，他便走到玄关作势要离家。</p>

明歌问，“你还出去吗？”</p>

“嗯，我去公司住。”</p>

“那个，”明歌忙叫住他，“这不太好，要不这样吧，你帮我去酒店开个房间就行，我住到酒店去。”</p>

哪有自己来直接占了人家房子的？</p>

“没事，你住着吧。”</p>

说完这话，乔寒笙便走了。</p>

明歌衣衫不整，也不好追出去，何况人家好意，推辞多了也显得矫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