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他们彻底放开……</p>

情事过后，彼此神情都有些耐人寻味，陆怀序轻轻握住她的后颈，含住她的嘴唇，跟她接吻时的热切就像是要将她吞下去。</p>

他是男人，跟她当过几年夫妻，</p>

他怎么感觉不出来，盛渺心里仍是有他，只是恨意居多罢了，只是她不肯承认罢了……</p>

若她真的不爱，她不可能那么软地让他弄。</p>

可是这些，</p>

只能是他们的心照不宣！</p>

……</p>

再躺到床上时，盛渺仍是躺小陆言那边。</p>

她有挺长时间没有睡着。</p>

她也知道今晚，他们的关系发生了一点点改变，这是她不愿意承认的……陆怀序没有提起，她自然也不会说，她想以后她还是会离开。</p>

她早就不是从前的小姑娘了。</p>

她跟陆怀序之间，隔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怎么会因为一两次身体的欢愉就在一起呢……</p>

她的手被捉住……</p>

是陆怀序。</p>

黑暗中他哑声问她：“在想什么？”</p>

盛渺轻轻摇头：“没想什么！不早了……睡觉了。”</p>

她想抽回手，但是陆怀序却不肯放，他往前靠了靠，将小陆言连同她一起抱进怀里，他的胸膛很温暖，他拥着她们时太过温柔……这些都是盛渺曾经渴望的。</p>

但是现在拥有这些，却让人想哭。</p>

陆怀序想开口，他想叫她再给他一次机会，这些话他其实说过了千百遍……</p>

但是最后，</p>

他没有说这些，他反而跟她说：“放心！你想走的话我会放手！只是盛渺……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娶，除了你我不会有其他女人，除了小陆言和我们的第二个孩子，我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孩子。如果你想回香市，那我会让你回香市，到时我去看你跟小陆言，我也可以带着这个孩子去香市生活……”</p>

他百般温柔，盛渺却没有说话。</p>

她的脸蛋贴在他的怀里，隔了一层薄薄的浴衣，将他衣裳浸湿。</p>

她哭了……</p>

她没有哭出声音来，正如那些她无法说出来的话。</p>

她恨他，恨他过去的凉薄。</p>

陆怀序拥着她。</p>

他待盛渺的感情，很微妙。</p>

他们是年少夫妻，何况当年他第一次得到她时，她才不过是20来岁，嫩得还没有长全。</p>

这么多年，她只属于他！</p>

所以，即使盛渺现在已经29岁，即使她是成熟女人，但是陆怀序的眼里她仍如同过去一般，是个比他小四岁的小姑娘。</p>

这么地想，他便很愿意哄她。</p>

可是他心里很清楚，这样的感情，这样的温存是短暂偷来的……总有一天，盛渺还是要走的。</p>

……</p>

清早，陆怀序醒来，盛渺跟小陆言还在睡。</p>

盛渺眼下淡青。</p>

陆怀序没有叫醒她，亲了她的唇一记，又把小陆言抱在怀里，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过去他不懂当父亲的感觉，但现在光是看着小陆言，他就觉得很幸福。</p>

他心中想，他跟盛渺的第二个孩子，应该是个男孩子吧！</p>

正好继承陆氏集团。</p>

以后，小陆言只需要开开心心就好。</p>

陆怀序心中都是慈父的温柔，在小陆言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这轻手轻脚下床洗漱……准备上班。</p>

半小时后，他坐到车上。</p>

司机老林发现他心情不错，开了个玩笑，陆怀序挺淡地笑了下。</p>

锃亮的黑色房车，缓缓驶出秦园，车身在清晨的阳光下耀眼名贵。但才开出雕花大门不久，老林就将车停下了。</p>

他侧身看向陆怀序：“陆总，是先生……您要不要见见？”</p>

陆怀序面无表情：“你是说陆文礼？”</p>

司机不敢吭气儿。</p>

陆怀序降下车窗，看向车旁……</p>

而后他看见了陆文礼。</p>

那个男人比他记忆里苍老了些，他记得那年他走时，还不到不惑之年，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p>

隔着一道车窗，父子相见，却并未相认。</p>

陆文礼望着自己的儿子。</p>

今早陆怀序要召开股东会议，他一身名贵的英式手工西服，面容英姿勃发，在他身上早就看不见小时候的模样，他的眼神更是冷峻无比，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p>

陆文礼手开始颤抖。</p>

他想呼唤陆怀序的名字，但是陆怀序没有给他机会，陆怀序冷冷地瞧着他，声音更是冰冷：“既然当年选择离开，又为什么回来？是老了……需要人养老了？”</p>

他说着，从衣袋里摸出一根雪白香烟。</p>

放在嘴唇上，</p>

但他没有点火，就只是垂眸看着，半晌他又拿下来：“我记得你还有其他儿子！贺季棠……我没说错吧！”</p>

陆文礼失声：“季棠他不是我儿子！”</p>

他想跟陆怀序解释，</p>

他跟贺云不是情人关系，贺季棠也不是他的儿子。那一年他离开，更非为了贺云母子。</p>

陆怀序冷笑。</p>

他查到当年，陆文礼照顾过贺云母子很长一段时间，他还给过贺云母子一大笔钱，差不多20亿之多……</p>

如果不是情人，怎可能这样照顾？</p>

陆怀序没有说这些，</p>

他看着面前，自己生物学的父亲……轻轻地按下按扭，升起了车窗。</p>

深色的玻璃，挡住了彼此的视线。</p>

黑色劳斯莱斯，重新启动，缓缓驶离……</p>

陆文礼静静站在原地。</p>

……</p>

陆怀序心里并不好过。</p>

他坐在后座，一直没有出声，司机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下。</p>

车到了陆氏大楼下面。</p>

原本陆怀序应该下车的，公司事情实在忙，他有太多事情要处理……但此时他却不想动，半晌他拿了手机拨了盛渺的号码。</p>

她迷迷糊糊地接了他的电话。</p>

大概没有睡醒，她声音温软：“陆怀序？”</p>

陆怀序嗯了一声，</p>

他没有说其他的，只让她继续睡觉就挂了电话……其实他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p>

盛渺稍稍清醒。</p>

她猜测他是见到了陆文礼，她很淡地笑了下，然后轻轻抚摸小陆言的脸蛋……一会儿，她又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p>

这个月，她跟陆怀序做得挺多，应该会怀孕吧！</p>

晚上陆怀序回来，</p>

他明显心情不好，但他没有提起陆文礼……</p>

接下来很长一段日子，陆文礼像是从他们的生活里消失了，陆怀序跟盛渺更专注于小陆言，还有怀孕的事情。</p>

这天，盛渺买了验孕棒，想测一下。</p>

她浸下试纸，一会儿那上面，浮起淡淡的红色线条……</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