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p>

说到这里的时候，柳松言突然就语塞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p>

他现在才意识到，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秦霜的计划到底是什么。</p>

在秦孀的眼中，他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p>

棋盘上的棋子，是没有资格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的，唯有听从执棋者的命令。</p>

但是现在，作为一颗必须唯命是从的棋子，柳松言的表现很不好。</p>

甚至他想跳出棋盘之外，自己当执棋者的想法，都已经被秦孀给知道了。</p>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想活命简直就是难如登天。</p>

所以，他话说到一半就突然不说了，正是因为想明白了这一点。</p>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p>

秦霜听到了柳松言的这一句话有些讶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p>

作为一个将死之人，满足他一点心愿，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p>

看见秦孀点头了之后，柳松言才继续开口问道。</p>

“如果我好好听话的话，有没有那么一丝可能活下来。”</p>

秦霜听到了这句话之后思考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p>

看见秦孀点头，柳松言忽然就愣住了，随后癫狂的大笑了起来。</p>

“原来，原来我是有机会活下来的，原来我是有机会活下来的！”</p>

一直站在柳松言身后的聂千雪，在听到了这一句话之后，忽然没来由的说了句话。</p>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p>

于是乎，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柳松言都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p>

虽然聂千雪用的这一句谚语没有什么错误，甚至可以说用的非常的准确。</p>

柳松言机关算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却得到了如此荒唐的一句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