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大哥猛拍一下桌子，立时暴怒。</p>

“老大息怒，这这，都是我一时嘴欠，我也是……”狗儿赶忙认错。</p>

大哥瞪狗儿一眼，摸摸额头没有做声，因觉得愧对阿乔，一时心里烦躁。母亲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大家全不吭气。六哥走过来，发出一阵冷笑，道，“有日子没看到发威了，跟谁发威呢这是？人家狗儿替关家戴过铐子，还好意思做人家老大！”</p>

“你找死啊，老六！看来你今天是要跟我过不去！”母亲急骂，跳过去在六哥头上就是狠狠一巴掌，二哥赶紧过去劝阻。</p>

六哥也不躲避，仍然晃着身子盯着狗儿和东根冷笑，“我说得不对吗？狗儿，那天他们给你上的什么刑？我告诉你，我在黑屋子里正睡觉，妈的，有两个人进来往死里打我，看不清，但老子知道是谁！也打你了吗？妈的，那是往死里打！”</p>

狗儿听着发愣，想说自己那天只是拷了，倒没挨什么毒打，但一时觉得说不出口。大家不约而同都偷偷注视大哥的表情。母亲连打带推把六哥赶出了屋子。</p>

大哥点了颗烟，半天不说话，过了会儿，拿起烟盒，先递两颗烟给狗儿和东根，划根火柴给他俩一一点上，接着又给其他人递烟。新民转移话题问大哥道，“听说那趟去北京的快车也要在苏溪停了，是真的？”</p>

大哥没很快应，过了会儿才嗯了下，道，“中途加水，所以停一下，能买票上人。”</p>

“苏溪也能停快车了，这趟车在沛城都不停……”大家议论了几句，但很快又安静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玉琴不管这些，只顾一筷子一筷子地往自己嘴里送菜。大哥眯缝着眼睛厌恶地扫她两眼，似乎故意让二哥看见。二哥便用手指捅捅玉琴，道，“桌上就你一个女的，你去吧，去看看嫂子，我们喝酒。”</p>

玉琴愣了一下，一甩胳膊，冲二哥怒喊道，“我哪儿也不去，回家！”</p>

沉闷中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大哥喝醉了，众人离去后，他吐了一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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