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玄真叹了口气,望着南方:“若不是北老头蠢到极致,老夫就算是有突破的能力,上天多半也不会容我,等攻破南方,我一定要去北老头的目前祭扫一番。”
“会有那天的1拓跋龙城带着深意,没有人知道戎狄老可汗还活在世上,整个定州都在紧张的整兵待战中。
京城。
“父亲、母亲,小婿给二老敬茶了1春节当天,淮云浅起了个大早,按惯例和南宫星一起向南宫昌二人敬茶。
只是与往日不同,南宫昌这个冬天的身体并不好,特别到了年节下,他的身体更差了许多,以往留下的暗伤此时也都暴露了出来。
南宫昌把茶抿了一口,随后放到一旁,立刻把茶水吐了出来。最近他一直在吃药,茶水一类的东西与药性相冲,他这才没有下肚,也将昔日爱喝的茶尽数拿到了藏凤院,以免自己看着眼馋。
“爷爷,小煦也要给爷爷奶奶敬茶1正当南宫星敬完茶后,所有一切将要结束之时,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家伙端着比他手还要大的茶碗走了过来。
南宫昌笑着捏了捏小煦的小脸,从桌面上拿起一个大大的红包:“小煦乖,这事爷爷给你的红包,可要看好了,不要被你爹娘哄骗了去1
小煦的小脑袋歪了歪,随后抱着钱袋扑哧扑哧的跑到南宫星面前:“姑姑,我把红包给你,你能陪小煦睡吗?”
“不能1还没等南宫星开口,淮云浅就立刻接过话头来,小煦大眼幽怨的盯着姑父,在他眼里姑父和父亲一样,都是大坏蛋!
“一边去1南宫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后蹲了下来,揉了揉小煦的头:“当然可以了,不过呢,姑姑也给小煦准备了大红包呢1
南宫星从淮云浅的手里抢过淮筱绫给他的红包,转而送给小煦,淮云浅无奈的笑了笑,只好把怨气撒到南宫宿身上。
于是两个早就看不顺眼的大舅子和妹夫,在年节下斗起酒来,先是从吟诗作对开始,二人各分秋色,最后南宫宿觉得酸气太重,开始斗起酒来。
南宫昌和淮筱绫只是看了一会儿,便因为禁不住夜去休息了,小煦则是看的津津有味,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就趴在南宫星的怀里睡着了。
直到喝到后半夜,二人这才分出胜负。南宫宿早已是说的口齿不清,淮云浅则更不如,早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原本南宫星没有参与进来,但最后不知是想给淮云浅挡酒,还是真的馋了这一口,也加入了进去,但是战斗力实在有限,直接就被南宫宿放倒了。
作为最后的胜利者,南宫宿显然也有奖励,于是第二天他就被南宫星拉了起来,代替她去主持南宫家的族会。
听闻此事的南宫昌忍俊不禁,他已经能想到南宫宿当时脸上的难看之色,不过现在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了,他已经决定隐退,府中一切事务他都不打算再管。
和气融融的日子没有人想要过去,但事情总是不合人意,正月初三,定州的战报就送到了京城。
淮云浅正在陪南宫星堆着雪人,一听说是定州的战报立刻就匆匆离去,南宫星见到这一幕幽幽一叹,果然这一天还是来临了。
“父亲,铁铮此次的重心会放到哪?”书房里,一幅巨大的地图挂在中间,上面包含整个景国所有的布防。
淮云浅拿到战报的一瞬间就在想,铁铮究竟会把战略重心放在哪里?淮千刃带着重兵驻守定州,此时攻打定州绝不是一个最佳选择。
“你心中所想的一切,铁铮自然也想得到,攻打定州有得有失,但是对于铁铮来说,他不在乎那些虚名,他要的是胜利。”南宫昌与铁铮交过手,很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凶狠残暴,而且为了胜利他可以不择一切手段。
“如果不攻打定州,难道他要直取幽州?”淮云浅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冒险,但是定州和幽州之间虽有州府阻隔,但是却都被群山包括,骑兵根本放不开。
“那如果抛弃骑兵呢?”书房内,南宫昌说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