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汗,我们真的要留在中原吗?这些中原人狡诈异常,我们还是早些回汗国为好1京城外一处秘密据点,纳纳左看着面前操练的精兵,本来心情极为舒畅,但却被耳边的声音搅扰了心情。
“你怕什么?中原人就算狡诈又如何?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纳纳左自信现在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特别是慕连城的大军还未退出景国边境时。
金野被他一句话噎的没话说,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临行前可汗就提醒过他,千万不要让纳纳左出事,否则就把自己全家拉去北海放羊。
“小可汗,我们离开时可汗三令五申,千万不要小看南宫家的人,眼下既然我们和洪盟主的约定达成,我们早些回去告知可汗,即刻起攻打北境才是上上之眩”金野犹豫了许久,最终咬着牙死谏着。
纳纳左脸色异常难看,瞥了一眼金野:“金统领,你可是我汗国最健壮的勇士,怎么能被那些中原人吓成这个样子?还有,少在我耳边拿我父汗来压我,父汗是草原上的雄鹰不假,但他也老了1
纳纳左拂袖而去,金野愣愣站在原地,他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小可汗这句话透露出别的意味来,他回过头再看那些训练的精兵正目光凶狠的看着自己,仿佛明晰了什么,他立即追了上去。
不管纳纳左是不是当皇子当够了,但就目前局势来说,绝对不是发动夺位之变的时候。
外敌未除,群狼环伺之时,一旦内部不稳,那就是要灭亡的征兆,金野很明白这一点,为了汗国的未来,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死谏。
就在他们争执之时,没有人山口处集结了一支白衣白甲的士卒。来者便是南宫星二人,此时的她正闭着眼睛,手中握着纳纳左的生辰八字。
“没错,纳纳左就在这里,而且这里我还感觉到别的人,似乎是戎狄人。”南宫星睁开眼睛,这几日她带着人从京城秘密行进,一路找到这里。
淮云浅嗅了嗅林间的泥土,抓起一把捏了捏:“是戎狄的马,而且这里已经有些年头没有种植作物,土质松散,想必这些人在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应该是两年前就来到这里了,而且从这里到京城直线距离也就半日的路程,周围的山地隐藏效果很好,看来纳纳左是早就对京城有想法了。”南宫星舒展着懒腰,还没舒展完毕,就被淮云浅护在怀里。
“告诉过你,在别人面前不准你乱诱惑别人,小心回京我给你好看1淮云浅醋味十足,尤其是在军中缺乏女人的存在,南宫星一时不慎,就容易被别人看了去,想到这里他就很不爽。
南宫星白了他一眼,挣脱开他的手:“我都听你的话,穿这么重的甲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到这里南宫星就一肚子气,她本来就不喜欢穿甲胄,以前最多也就是穿个男装混迹过去,然而此次出来淮云浅不知抽什么风,非要她穿上甲胄。
虽然甲胄是特意打造过的,整体用的是棉麻编织而成,重量轻了不少,但是胸前的护心镜放的老大,穿上去像个熊一样,一点也不美观。
“这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吗?战场上刀剑无情,万一伤到了你,父亲还不把我打死?”淮云浅笑眯眯的说道。
南宫星白了他一眼,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小心思,只是在外面她总要顾及一些他的面子,这才任由他糊弄过去。
“现在找到他们的落脚处,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南宫星问起正事,淮云浅则是微眯双眼:“纳纳左既然喜欢耍阴谋手段,那我们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1
南宫星看他脸上的兴奋之色,知道淮云浅手又痒了,自从登基以来,他还没打过一场大仗,即便是幽州之战他最后也成了一个旁观客。
要不是南宫星一直拦着他,他都准备好提点一支人马去北境打个秋风,眼下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正好能让他过把瘾。
“我先提醒你,纳纳左身边的那些人气息悠长,显然不是普通人,多半是他留给自己的后手,战力远非其他人能比,你最好事先做好准备。”南宫星眨巴着眼睛,随后抱着一筐橘子吃了起来。
淮云浅安排好事务后,这才坐到南宫星身旁,一把夺过她好不容易剥好的橘子,引得南宫星幽怨的眼神盯着他。
“你自己没手吗?”南宫星气的只咬牙,淮云浅支支吾吾的说了什么,南宫星一句也没听明白,随后气恼的把橘子带着皮塞进他的嘴里。
“陛……额,我什么都没看到1尚坤本想通报什么,一过来就看到南宫星正家法伺候着淮云浅,他立刻仰头望着天空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淮云浅好不容易把那些果皮从嘴里吐出来,南宫星双臂抱在胸前,小脸满是不爽,要不是在外面要给他留点面子,自己早就好好教训他一顿了。
“尚坤,刚才你看到什么了?”南宫星转过头眯着眼睛,尚坤打了个冷颤,赶忙回应道:“啊,我刚来,刚刚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