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我们不仅白白损失了人,而且连城池都守不住1纳纳左批评着这种想法,一旁的随从低下了头,唯独蒙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他了解这位三皇子,一向多谋善策,既然他会这般说,那就说明他早有预订的方案,知道该如何长驱直入攻打京城。
“三殿下,若是你领兵,能否打下这座京城?”蒙青问出了心中想问,纳纳左微微摇头:“你可不要忘了,在这座京城中,有两人是我们怎么也无法忘记的对手,他们两个不死,就算是我恐怕也很难取胜。”
蒙青哑然失笑,是啊,晋王不死,景国就有无数精兵,南宫昌不死,景国就立于不败之地,二人相辅相成,他们若是铁桶一块,就算是纳纳左也只有饮恨。
“只可惜,这一次的公子大会没有淮云浅,否则我一定要报当年王庭之仇1纳纳左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他心中有遗憾,那就是当年淮云浅千里奔袭王庭时,他正陷于甘州战事,结果王庭空虚,被淮云浅横扫四方,更是有诸多国宝遗失。
他来之前就打定了要好好对付淮云浅,没想到景国皇帝却把他调到了定州前线防备大元帅去了。
不过无妨,他既然来了京城,就一定要带走些什么,天下第一郎的名头他虽然不在意,但是拿拿也无妨。
“蒙青,这一次我们就要鼎力合作了1纳纳左笑着看向蒙青,二人刚要结束这个话题,只见远处一道冰冷的目光投来,二人不约而同的望去。
只见一个神情漠然的年轻人看着他们,脸上还带着半个面具,纳纳左事先知道这次前来参赛的对手,一下子便猜到他就是那个辽东铁骑的神秘年轻人。
“有意思,看来这一次公子大会,也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纳纳左嘴角微微掀起,但是脸上却异常亢奋,显然是迫不及待。
面具人并未与他交织多久,见到自己的对手后便转身离开,当他走到街角时,一辆马车久候多时。
“海北从未和我提过你,所以我一直很奇怪,你到底去了哪里,直到今日我才算出,你就在京城。”一道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
马车缓缓摆正,车帘掀起,只见南宫昌正盘坐在马车之中,他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晚辈张云南,拜见大帅1张云南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南宫昌微微摆手:“上一次去到辽东,我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没见到你,没曾想在京城见到了。”
“辽东有兄长镇守,便不需要我,父亲有过遗愿,希望我能走遍这景国所有的土地,所以我走了。”张云南神情略微有些松动。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如果是这样,你又何必出现在定州和草原?”南宫昌早已推算出他的路线,他是从辽东一路向西,直奔草原部落。
张云南也没有给自己辩解,只是微微抬眸:“父亲当年随大帅出征身死,我没有埋怨大帅,但是我也一定要为家父报仇1
南宫昌看着眼中带着血光的年轻人,他没有劝说什么,只是嘱咐道:“保护好自己,如果可以的话,这次便回辽东吧,你兄长那里需要你。”
张云南没有回答,南宫昌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坐在马车中飘然而去,这一次的公子大会远比以往更加热闹。
只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安,即便是见到张云南后依旧没有打消他这个想法,南宫昌紧皱着眉头,无论怎么算,结果都是四个字。
大凶之兆。
可是凶从何来呢?难道只是因为戎狄的那两个小家伙?还是因为一进城就隐匿起来的慕容海?
他相信这些人宿儿他们都能应付得了,能让他感受到大凶的也绝不是这些小家伙们能做到的事。
他抬头看向皇宫,难道是皇帝准备做些什么?可是他也发现这段时间,京城中并无什么势力调动,皇帝他凭什么?
南宫昌心中带着深深忧虑,他能感觉到一种巨大的阴云笼罩在他们头上,可是这朵阴云连他都无从推演结果,该如何防备更是无稽之谈。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宿儿和星儿身上了,不过他也不能坐以待毙,也该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