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等人已经上了汽车。</p>

她一直紧紧抱着席兰廷，不停流泪；男人上了车就露出本相，黑色鳞甲似外衣，长发，方才只不过是他做的障眼法。</p>

他有点僵硬，也有点茫然。</p>

云乔抱着他，他良久之后，才轻轻伸手，抚摸着她后背。</p>

“云乔。”</p>

他低低叫她名字。</p>

他上岸好几个小时了。</p>

他观察了普通人的穿戴和发型，分清楚了男女，又对街上的一切赶到不可思议。</p>

记忆里像是蒙了层什么。</p>

而后，他跳到了附近高楼顶上，晒着暖暖的阳光。</p>

骄阳洒落他满身，他迷迷糊糊打盹，梦里重新回到了那个房间。</p>

一猫一豹、美丽的女人。</p>

“云乔。”</p>

“乔儿。”</p>

“师尊。”</p>

这些词跳跃在他脑海里，有印象，却又记不太清楚。</p>

傍晚时分，他打算回到海底去。</p>

岸上有他无法割舍的，但百年海底的生活，让他觉得那里才是他家。</p>

他喜欢阳光，而他已经意识到，阳光是周转的，不是随时随地都有。</p>

他可以明天在出来。</p>

路过时，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同类的气息。</p>

镜中女人、海底搜寻他的女人，以及记忆里穿着繁复衣裙哭泣的女人，都冲击进了他的大脑。</p>

他寻着气息走过来。</p>

他可能不习惯这样无法掌控的感觉，所以他本能想离开；而熟悉、同类的气息，又是这样浓烈，让他留恋。</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