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着他心口，喃喃：“不了……”</p>

时间不长，年底程立就要来讨债，她没时间去学校。</p>

她能成为一个被人称赞的医生，已然很不错了。</p>

云乔希望自己离开时候，燕城的人说起她，会说她是个优秀的医学生、合格的医生，是个很了不起的人。</p>

“人生总有遗憾，毕竟这么短暂。”</p>

云乔笑道。</p>

她的生命更短，有更多的遗憾，就不足为奇了。</p>

五月底，正好是燕城的梅雨季，又热又闷；唯一令人开心的，是栀子花都开了，洁白晶莹，繁茂馥郁。</p>

她看书的时候，用水晶碗装了一碗花，放在旁边，身心舒畅。</p>

实在很令人愉悦。</p>

最后一次的考试，题目比前面几次都简单——可能是学校想给她一点圆满。</p>

她走了很长的路，终于走到了这里，学校决定不再为难她。</p>

因此，云乔这次考得特别轻松。</p>

她走出来的时候，同学们问她结果如何，她说：“都还好，感觉应该很顺利通过。”</p>

“我们给你办个欢送会，就在教室里，你一定要来。”</p>

教学秘书告诉她。</p>

云乔心中发暖。</p>

“好，等成绩出来，如果顺利毕业了，我一定会来的。”</p>

云乔说。</p>

同学们又说：“那你别离开燕城，等我们真的毕业时候，你要过来一起拍照。”</p>

云乔莫名红了眼眶。</p>

她同学们只当她感动了。</p>

云乔却明白，自己没有那么长的时间。</p>

和她一起入学的人，她等不到他们毕业。</p>

最后一次考试的成绩，虽然云乔提前说过很不错，结果却也令人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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