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接下来该往哪里走。</p>

往事无法回头，而他也没办法面对曾经愚蠢的自己。</p>

“……雪茹和那个间谍，都在我手里。我这几天都在等你，想先跟你通个气。你若是不反对，这两人我都要杀了。”杜晓沁道。</p>

席四爷转过脸看着她，一字一顿：“不是应该的吗？”</p>

“你还想见见她们吗？”</p>

“不想。”席四爷的神色，一瞬间狠戾，“我只恨不能亲手剁了她们。”</p>

“轮不到你，让我先出出气吧。”杜晓沁道，“既然你都知道了真相，现在安心了吗？”</p>

没有。</p>

这辈子，他都永远不可能安心。</p>

席四爷看着她，突然问她：“晓沁，你跟我回家，行吗？就说你被土匪绑了，才伤了脸。我们可以离开老公馆，去外面生活，我……”</p>

“我没这个打算。”杜晓沁道。</p>

她冷静得可怕，说话时一点表情也没有。</p>

云乔这才下楼，叫人送席四爷先回去，等着消息。</p>

而杜晓沁去了地下室。</p>

杜晓沁只是叫人关着她们，没有打骂，也没折磨。</p>

杜雪茹总以为，她也会一刀刀划伤她，但没有。</p>

杜晓沁看也不看她，只是把目光落在那间谍身上。</p>

“文澜到死的时候，都才这么矮。”杜晓沁伸手，在间谍脖子处比划了下，“她被关起来就没吃饱过，所以她没办法长得像你这么高。”</p>

间谍被堵住了口，只得在喉间呜呜。</p>

杜晓沁抽出一把匕首：“文澜隔三差五就要挨打；每天吃不饱，还要干十六个小时的活；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她甚至没有轻信什么人。”</p>

她说一句，就往间谍身上捅一刀。</p>

“……她承受的痛苦，千刀万剐了你也偿还不了。”</p>

几刀之后，杜晓沁抹了那间谍脖子。</p>

。</p>